畢竟,這才是第一天接觸到杜星河和林建國,就像怕李奧那樣,薑佑麗也有點害怕林建國,她可以從林建國身上看到一層類似於“好朋友”的陰寒的虛光,特別是剛剛林建國暴踹王薄的時候,他身上的虛光顯映特別明顯。
倒是杜星河,薑佑麗已經完全不怕了。不但不怕,她還有點崇拜這個天際輕輕的可以倒背如流的超級天才。如果有杜星河保護,薑佑麗才安心。
杜星河能感覺到薑佑麗不是很想讓林建國來她家住,隻是不好意思講出口罷了。杜星河其實也覺得林建國來薑佑麗家住不是很合適。這個位麵的中.國社.會風氣又不是那麼開放,林建國一個大老爺們留宿在薑佑麗一個單身女孩家,這傳出去就不好了。就算不傳去,薑佑麗怕是也接受不了。
而且林建國作為雲世界的副總,最近很多工作都要忙,他晚上跑來這打鬼,這算怎麼一門子事啊?萬一林建國在出個什麼差池,那對雲世界的影響將會很大。
琢磨了琢磨,杜星河便給林建國提了建議,別讓他晚上來這住了,薑佑麗也別在這住了。王薄之前說了,那些過路鬼都知道她在這住,這裏顯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麼安全。
李奧用不了幾天就能找到阿群,這幾天薑佑麗如果不願意住酒店的話,也可以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住,比如佛光普照的廟宇裏。
林建國一聽廟裏,立刻想起自己有這方麵的朋友,可以安排薑佑麗住廟裏。就他所知,廟裏確實是孤魂野鬼不敢靠近的地方,薑佑麗住廟裏應該安全。
薑佑麗也讚同杜星河的這個提議,她其實剛被查出來有招“好朋友”的毛病時,她家人是想給她送去廟裏辟邪的。後來她師父來了,說她和那些“好朋友”是積陰德呢,便沒讓她住廟裏。她師父那時還說,她現在身子不是很幹淨,不宜進廟,那樣會得罪菩薩。就因為她師父的這句話,她一直到現在,都不敢進廟去得罪菩薩。
但昨晚聽了李奧一通講,薑佑麗現在覺得她師父完全是在忽悠她呢,按李奧說的,她已經時日不多了,她現在也不管什麼忌諱不忌諱的了,能先別和那些“好朋友”接觸是最關鍵的,否則她的小命就要沒了。所以她現在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佛祖了,先進到廟裏避幾天再說。
決定好後,這天上午天一剛大亮,林建國便給收拾好了簡單行李的薑佑麗送去郊區的金山廟裏住了。杜星河跟著一起去的。
進廟之前,薑佑麗將她師父曾經囑咐過的事同林建國和杜星河講了,林建國不信這套,讓薑佑麗放寬心,踏實的住著,還說什麼這世界上最不怕被得罪的就是佛祖。
聽林建國說這話,杜星河心裏都慎得慌。薑佑麗進廟前心裏本來還是很有壓力的,但進廟之後,聞著廟中老和尚清晨起來為佛祖焚的第一炷香,看著安逸智慧的釋迦摩尼泥塑,她突然就感覺到一種全身心的放鬆,從來沒有過的放鬆,這感覺實在太舒服了,她當時就想在佛堂裏睡一覺。若不是杜星河拉了拉她胳膊,示意她該走了,她非得跪在佛祖麵前恬恬的睡一覺不可。
之後林建國給薑佑麗安排好了齋宿客房,讓薑佑麗踏實在這住著,又交代了寺廟中的和尚朋友照顧薑佑麗,才和杜星河離開。
折騰這一晚上,李奧的醒神茶勁快過去了,困意襲來,林建國往市區開車的時候眼睛直打架,杜星河見林建國一邊開車一邊揉眼睛,心裏有點慎得慌,便讓林建國靠邊停車了,由他來開。他現在精神還很好,一點困意都沒有,之前睡的實在太多了,現在讓他連熬三天三夜估計都不打緊。
“你行不行啊?你可剛出過車禍,你能開嗎?”看杜星河要開車,林建國有點不放心。
“肯定比您行,您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杜星河給林建國強勸著坐到了副駕駛位,他換到主駕駛位開車。
林建國被體內的厲鬼折磨的,真是有點累了,每個月有這麼幾天,他都會被折磨的很累。索性就不跟杜星河爭了,看杜星河確實精神,他就讓杜星河開吧。
“我給您送家裏去吧,您回去好好睡一覺。”杜星河熟練的駕駛著林建國的奔馬250,問林建國。
“別別別,你給我送公司吧,今天上午還有個例會呢,我得主持。”林建國強撐著說道。
“什麼內容的例會?”杜星河問。
“繼續加強《花心》宣發工作的會,現在《花心》勢頭很好,咱得再接再厲啊,把這把火燒得更旺些。”
“除了這個例會,您上午還有什麼別的安排?”杜星河又問。
“還有就是去找趟程佳仁,談出版社合作的事。”林建國答。
“出版社合作?”
“是啊,你的《尋秦記》不是馬上就要出版前三部了嘛,還有些細節咱們沒和星月那邊談妥呢。我去找程佳仁商量一下,看看最後怎麼和星月那邊談。”
“隻是商量,不是正式和星月談吧?”
“不是,今天不談。”
“除了這個,您上午還有別的事沒?”杜星河再問。
林建國已經完全睜不開眼了,呈現出半睡眠狀態道:“別的就沒了。”
“那行了。您回去踏實睡覺吧,例會我去開,程佳仁那邊我也和她說一聲先,等下午你們再抽時間碰麵,反正也不是大事。”杜星河把事情都攬了過來,好幾天沒主持公司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正軌了。
林建國疲憊的道:“你去主持例會……行嗎……嗬……呼……嗬……呼……”沒說完,這大叔已經打起呼嚕了,實在太疲倦了。
杜星河見林建國累成這樣,感慰的笑笑,就不和林建國說話了。他開車給林建國送回了家,留下紙條,讓林建國踏實睡覺後,他離開了,又開車回了自己家。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上了筆挺的襯衫西褲,將病號服裝到袋子裏,他隨手提著下了樓,開著林建國的奔馬250,駛向了久違的傳媒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