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大提琴這種怕碰的東西,又沒法放到車頂,杜星河這兩樓蘭轎跑算是小型跑車,就算葉薰願意放,他的車頂也放不了。
這可難住了兩人。
“要不小杜總,還是我自己回去吧,不用麻煩你了。”葉薰不想為難杜星河了,要說自己這大提琴箱子也真是夠礙事的,竟然放不進去杜星河的車。看來今天沒機會和杜星河多聊聊了,唉……葉薰鬱悶的歎了氣。
如果是別人,杜星河肯定不浪費這時間,但對於葉薰這種影視劇人物,杜星河有種特別的親切感,這些人好像從另外一個位麵來看他的親戚似的,在他們身上,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杜星河想和葉薰多聊聊,便道:“如果你能等我幾分鍾的話,我可以回公司換輛大點的車過來,再送你回去。我們公司離這很近。”
葉薰被祝國峰這種莫名積極的態度搞的一怔,皺眉問:“這樣……好嗎?不麻煩你嗎?”
“不麻煩,你去劇場大廳坐一會兒,我幾分鍾就過來。”
杜星河不再廢話了,讓葉薰回大廳等他,他開著樓蘭轎跑返回了公司,林建國那輛奔馬250在公司呢,他去換林建國的車過來送葉薰。
徐諾的新專輯《為愛癡狂》馬上就要首發了,林建國、馬婷婷等人帶著徐諾去申海那邊宣傳了,人沒在福灣。他把車留在公司了,杜星河有他的車鑰匙。
目送著杜星河開車走了,葉薰有些慌了,這才是她和杜星河第一次見麵,對方為什麼這麼熱情?要知道,西門河離市中心的距離可不近,杜星河來回這麼一折騰至少要兩個小時的時間,像他這種唱片公司的老總,絕對的大忙人,竟然願意耗費這麼長時間送她一個隻會麵過一次的拉大提琴的無名小輩,這也熱情的太過分了吧?
會不會是因為……杜星河看上她了?
想到這個,葉薰心裏就有點打鼓。
像她這種外形靚到晃人眼的女生,平時的仰慕者自然有很多,也有不少大老板通過朋友介紹想請她吃飯認識認識她,但對於這種邀請,她從來都是報以回絕態度的。因為像她這種智商和美妙成正比的女生,是很清楚那些老板想認識她的目的是什麼,她並不像變成那樣的女孩。她現在正處在人生中最青春最美好的年紀,她的未來充滿了許多未知性,或許擁有很美好的未來,她可不想因為這些事毀了自己的一生。
現在杜星河這個在業內被稱為“天才少年”的小老板,不會也看上她了吧?
如果是這樣,葉薰可就鬱悶了。她希望的是杜星河能欣賞到她的才華,而不是她的外貌。
這時若是有杜星河的電話,葉薰肯定會給杜星河打電話,告知對方她自己先回去了,就不用麻煩杜星河了。但可惜,她沒有杜星河的電話,於是隻好回到劇場大堂去等杜星河了。
很快,沒用十分鍾,杜星河就換了林建國的奔馬250回到了劇場。
進到大堂,見葉薰正坐在沙發上休息,杜星河朝葉薰招了招手,然後指指門外,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葉薰朝杜星河點點頭,背起沉重的大提琴箱,略顯猶豫的朝杜星河走了過來。
“這次換了輛大車,肯定能放下你的大提琴。”
走出劇場後,杜星河給葉薰指了指停在路邊的奔馬250。
葉薰苦笑著道:“小杜總,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的。”
“沒關係,我想和你多聊幾句,多了解一些你的背景。”
杜星河感覺到了葉薰的局促,所以直接挑明了自己會這麼主動的目的。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葉薰,第一次見麵就被一個唱片公司老板如此熱情的招待,他心裏肯定會起疑心的,他會覺得這唱片公司老板沒安什麼好心眼。
葉薰被杜星河說的有點懵:“你為什麼要了解我的背景啊?我沒什麼背景的。”
“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杜星河和葉薰解釋:“剛剛聽你拉琴,我覺得你很有藝術天份,是一個很出眾的大提琴手。當然了,你的外形也很好。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你的綜合素質蠻出眾的,很有前景。你知道的,我們是做唱片的,我們雲世界的經營理念比較多元化,看到你這樣資質出眾的樂手,我就想多了解了解你。聽李婷說,你還是學生?”
聽杜星河這麼講,葉薰放心多了,杜星河果然更看重她的才華,這正是她所期望的。她也希望能給杜星河展現出更多的才華,以能真正和杜星河做一個音樂層麵上的朋友。
“我在東.京國立音樂學院學了四年大提琴,去年回到國內的,現在正在福灣音樂學院研修大提琴,輔修西方音樂和作曲。”葉薰將自己的簡曆講出來了。
“怪不得呢,聽你拉《天鵝》就能感受到,你對西方音樂有很深刻的認識。”杜星河一邊說著,一邊紳士的幫葉薰打開了奔馬250的後排車門。
葉薰甜笑著問杜星河:“你喜歡西方音樂嗎?”
“我覺得對於東西方音樂的接受度,不能用‘喜歡’或‘不喜歡’來形容。在我看來,作為一種藝術形式,音樂是無國界的。”不像這個位麵接受傳統中式教育的音樂人那樣,並不重視西方音樂,杜星河接受的是另一位麵的教育,並且主修過西方音樂,他對於西方音樂,特別是古典樂有著很高的接受度。
葉薰聽杜星河這麼講,心情變得更愉悅了,這個傳說中的天才少年果然擁有不拘一格的音樂觀念,他說這話,明顯就是很接受西方音樂嘛!真是太好了,終於遇上慧眼識珠的人了!
就好像從黑夜中看到了一線曙光,葉薰心底泛著小小的亢奮,將大提琴放到了後排座位上,她的人也坐到了後排座位,好能扶住她的寶貝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