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君在一旁看的沉默心驚,看著杜星河一個接一個的滅單身男女世界中的主角,連眼都不帶眨的,像極了一個冷血無情的魔煞,這令方雅君都有些難以接受了。
杜星河腦子安全是木的,被困崩了,根本就不想什麼無情不無情的事了,給幾個主角全都扔下樓後,他再也不想在這個世界耗時間了,叫上方雅君,他也和方雅君一起投身空中。
勁爆一摔後,杜星河和方雅君猛的從《恐怖遊輪》中的那間臥艙裏醒了過來。
在低端世界穿的衣服,回到高端世界後,都不複存在了,此刻,兩個人身上穿著的仍是他們最早登船時的服裝。杜星河上半身都裸著,下麵穿著一條破褲子,方雅君則穿著衣不遮體的紗衣,胴體無比誘人。
方雅君的精神是足的,回來後,她猛吸了一口氣,雙手扶著胸,來緩一緩剛剛跳樓的刺激心情。
杜星河則神情麻木的躺著,眼睛就那麼睜著,還像在《單身男女》時的那麼疲憊,他完全不敢合眼,因為一合眼,他又會墜入更低端的世界,還是睡不了覺,到下麵又要煎熬。他說什麼也不能再往下穿了,他要趕緊回到《迷失》的世界,去那裏好好休息休息。《迷失》的世界相對穩定,他可以踏實的多睡一會兒。
方雅君看出了杜星河爆累,不由又勸杜星河:“你要不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杜星河腦袋都要炸掉了,直直的從床上坐起來,對方雅君道:“要不你自己在這個世界闖闖,我死回上一層吧,我眼皮現在都眨不上了。”
看著杜星河眼瞪如牛的詭異模樣,方雅君忙道:“我陪你一起回去吧。你是想立刻就死嗎?”
杜星河木木的點點頭,道:“我再不睡覺,就要崩潰了。隻有回到上層,我才能踏實睡覺。”
方雅君會意道:“那好,那咱們現在就死吧。你想怎麼死?”
杜星河無奈道:“我現在隻想死的快點,不想死出什麼花樣了。”
方雅君想了一下,道:“那我們直接去跳海吧!那個快。”
杜星河搖搖頭,道:“跳海有風險,萬一被水嗆暈過去,沒死成,就太悲劇了。”
方雅君想了想,道:“也對哦。那……我們切腹?”
杜星河苦笑道:“切腹那麼痛苦,我怕你承受不住。”
方雅君道:“那怎麼死啊?”
杜星河道:“槍決吧。我知道這船上哪有槍。”
方雅君問:“哪啊?”
杜星河道:“設備間裏就有。走吧,我帶你去。”
杜星河硬撐著精神,給方雅君帶到了船艙下部的設備間,取了一支獵槍,填上了彈,他沒精力再殺這個世界的主角了,於是將槍交給方雅君,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門,擔心方雅君看到血腥的一幕,他提前還帶了一個布頭套,就是《恐怖郵輪》中那女主角帶的那種布頭套。
用手攥著槍口,透過布袋的縫隙看著握槍顫抖的方雅君,杜星河道:“閉上眼,直接扣扳機,給我來個痛快的。”
方雅君知道杜星河現在精神疲憊至極,於是咬了貝齒,把頭側開,閉著眼猛的朝杜星河摟了扳機——
砰!
巨大的槍聲爆出。杜星河隻感覺握著槍筒的手臂一震,他眼前一黑,腦袋在布袋裏便被打成了爛番茄。
等他再有意識時,已經回到了《迷失》的荒島上了。
窸窸窣窣的蟲叫聲充斥在耳邊,杜星河精神仍舊很匱乏,撐著從樹幹下坐起來,他看到,周圍的天空還昏暗著,這邊還沒到黎明呢。
方雅君在這個世界之前和他鬧別扭,沒在他附近睡覺,杜星河腦子裏木木的,也沒辦法再思考什麼了。他確認了自己回到了《迷失》的世界後,倒頭在灌木下就狂睡了起來。
本來以為這次睡下去,不會再被擠出這個世界了,但令杜星河崩潰的是——他才剛覺得精神有些放鬆,要睡過去,結果一晃神的工夫,他耳邊竟然想起了嘈雜的人聲和音樂!
……
灣仔一向我大曬我玩曬~
洪興掌菅一帶~
波樓雞竇與大檔都睇曬~
‘陀‘地至高境界~
論背景至強大~
論劈友我不言敗~
……
刀光劍影讓我闖為社團顯本領~
一心振家聲就算死也不會驚~
讓我的血可流下來~
……
杜星河驚訝的睜開眼,就見他正融身在一間燈光渾靡的酒吧內,而正在唱歌的,竟是《古惑仔》中的主人公們!他竟被《迷失》的世界給擠到了《古惑仔1》的世界裏!
“搞什麼啊!!!”
杜星河這次真要崩潰了!他竟然在《迷失》的世界裏也睡不了了!顯然,在低端世界吸收的大量能量,讓他在《迷失》的世界中也無從落腳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就要被這些夢境給磨瘋了啊!他必須趕緊回到現實中去休息,他實在不能撐,再撐,他的大腦就要爆炸了!
被耳邊的音樂吵的耳朵都要流血了,杜星河抄起一瓶啤酒,直接朝正在狂吼的包-皮砸了過去:“你他媽給老子閉嘴,別唱了!”
處在崩潰邊緣,杜星河的力道巨大,發力的一擲酒瓶,就像顆炮彈一樣,直接給包-皮的腦袋打爆了!
砰的一下!
包-皮血漿當場,半個腦袋都沒了!血肉模糊的摔在了地上。
陳浩南,山雞,巢-皮等人見到包-皮被杜星河給秒殺了,全都驚了!酒吧裏的女人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全都尖叫著跑開了。
大佬B見自己的小弟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打死了,火一下就起來了,從桌子底下抄出一把狗腿彎刀來,他站起來,用刀指著杜星河,叫身邊的陳浩南等手下:“幹死他!幫包-皮報仇!”
陳浩南和山雞納過悶來後,眼睛都漲紅了,被氣爆了,兩人一人磕了一個酒瓶子,拿著尖瓶嘴朝杜星河撲了過來。
杜星河求死心切,他可不想在這個吵雜的世界多待,於是便拿胸口去擋了山雞紮過來的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