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吧裏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
澤維爾能感覺到四周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他不為所動,隻是執拗地看著安東尼和柯拉。
安東尼已經完全被嚇醒了,試圖伸手去拉他:“小七!你真的誤會了,我們就是……就是喝多了嘴上沒點遮攔,沒有惡意的!”
柯拉瑟縮在一邊不說話,他身體素質還不如安東尼,在澤維爾毫不掩飾的威壓下,他連說話都困難。
倒是旁邊的alpha紛紛開口幫腔:
“一點小誤會而已,大家都是室友,何必鬧成這樣?”
“對啊,都是男人,誰還不口花花幾句,就為這個鬧起來說不去不是笑話麼?”
“你可是s級alpha,向兩個c級alpha挑戰也太欺負人了!”
澤維爾突然開口:“你們可以一起上。”
四周一靜。
澤維爾平靜地說:“或者把周圍的人一起叫上也行,誰願意幫他們的,現在就可以站起來。”
這下徹底沒人說話了。
“不是誰弱誰就有理的,你們覺得自己被別人開這種低俗玩笑無所謂,但是那是你們的事,我不這樣覺得,誰開我玩笑,我就一定會把誰打成一個玩笑。”
“今晚七點,訓練場見,不來的話我以後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說完,澤維爾領著手裏裝酒的袋子,離開了這個小酒吧。
鼻尖揮之不去的酒味被酒吧外清朗的風吹散,隻餘下樹葉的芬芳,澤維爾抿了抿唇,悶頭往諾亞宿舍跑去。
“咚咚咚!咚咚咚!”
“來了來了,誰啊敲門敲這麼……小弟?怎麼了這是?”
諾亞打開門,驚訝地發現自家向來可愛乖巧的小弟,此時正滿臉寫著不開心。
澤維爾猛地撲上去,抱著諾亞的腰就哭開了:“大哥!”
“怎麼了?”諾亞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形,一手不著痕跡地揉了揉腰,另一隻手固定住懷裏不斷扭動的小弟,“發生什麼事了?”
“我被欺負了!”
諾亞沉默了兩秒,試探地問:“林仲又搶你雞腿了?還是艾克又叫你小妹妹逗你了?”
澤維爾黑線:“都不是!”
他把酒吧裏聽到的話一次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諾亞聽著聽著,臉上原本玩笑似的表情漸漸消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安東尼和柯拉是嗎?真是陰溝裏的耗子見不得人。”
澤維爾揚起臉,白嫩的小臉上還掛著淚水,紅潤的小嘴緊緊地抿著。
這貨平時撒嬌賣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但基本都是在假哭,嚶嚶嚶半天連眼眶都不紅一下,這會兒諾亞見他真掉下淚來了,頓時心疼得不行。
“不哭啊,大哥幫你收拾他們!”
“我要自己收拾他們!大哥,我可以把他們往死裏打嗎?”澤維爾期待地問。
諾亞豪氣萬千:“當然……不可以!”
澤維爾的表情瞬間沮喪起來:“為什麼?”
諾亞擼了一把他的頭發,感受著手心裏柔軟的觸感:“因為這裏是聯邦軍隊,要是在帝國軍隊,別說你把他往死裏打,就是把他打死了,他一個c級alpha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可是聯邦不行,在聯邦法律裏,殺人可是死刑,你現在在聯邦,就必須遵守聯邦的法律。”
諾亞想了想,給他出主意:“你要是實在想往死裏收拾他,你可以去找你那未婚夫要點信息素,改天在外麵把那倆蒙頭打一頓再滋他一臉,保準他什麼都不記得。”
澤維爾黑線:“他是不記得了,但是他身上的傷還在呀!把他記憶抹了有什麼用?”
再說了,沐恩醫生的信息素連他都沒聞過,憑什麼便宜別人!
他才不要呢!
“那要不我教你幾招,打人痛還看不出傷痕,待會兒你跟他倆切磋的時候專門往這些地方打!”
澤維爾搖搖頭:“不用啦,二哥教過我這些的!”
“嘿,這個老二我真的是服了,懂不懂什麼叫長幼有序,他都教完了我教什麼?”
諾亞拎起澤維爾帶來的酒往嘴裏倒了一口,滿臉愉悅,“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你要實在想不出來的話可以去問問你二哥,你二哥老硬幣了,這種陰損的事兒找他準沒錯!”
澤維爾眼睛一亮,對啊,怎麼把他二哥給忘了!他二哥可是最聰明的!
立刻掏出蟲族聯絡器試圖滴滴菲利克斯——
“滴,滴,滴——”
“您好,你的通訊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澤維爾:“”他迷茫地轉向諾亞:“二哥不接。”
諾亞疑惑道:“可能是在忙?”他也摸出通訊器,給菲利克斯打過去。
兩秒不到,對麵接通了通訊,沙啞性感的嗓音從聯絡器上傳出來:“喂老大?找我幹嘛?”
澤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