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百十名沙匪喊到近前,李劍指著一處平緩的地麵說道:“再這裏再挖一個,為了你們的老大!不是老大嘛,坑也要挖大點,省得到了那邊說住得太擠。”
看李劍找了個高處坐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索菲亞不解道:“有必要嗎?說句實在話,這些人是罪魁禍首,就算暴屍荒野也不為過。”
李劍點頭:“說得對,所以我沒想過安葬他們,將這些王八蛋的屍體丟棄喂狼是最好的。”
索菲亞驚訝道:“那你還挖坑幹嘛?”
李劍朝著挖坑的沙匪揚了揚下巴:“為他們準備的。”
“什麼意思?剛剛你不還說會放過他們嗎?”
李劍扭頭看著索菲亞,一臉無辜的說道:“有嗎?我什麼時候說的?你有證據嗎?”
索菲亞聞言,眼神由驚訝變為震驚:“你怎麼是這樣的人?”
李劍毫不在乎地說道:“那你認為我應該是什麼人?”
見索菲亞幹張嘴不吭聲,李劍翻了翻白眼:“大驚小怪,惡人需要惡人磨這句話沒聽說過嗎?對惡人的仁慈就是對善人的不仁,明白了嗎?”
當休整完畢,卻依舊渾身血腥的破天騎士卒圍上來時,僅存的沙匪已經覺察到了不對。
眾人紛紛跪地求饒,並信誓旦旦地說李劍曾經答應過,放他們回家。
不想餘濤斜著眼看了看遠處的李劍:“一介腐儒的話你們也信,腦袋被驢踢了吧?”
說完一槍將身前的沙匪挑入大坑之中。
將最後的沙匪一槍穿心並扔進坑中後,餘濤罵了句:“知道挖坑卻不知道埋,就是死了老子也不念你們的好。來人啊,快點把坑填上,盡早回綠洲洗漱,再不清洗身上就生蛆蟲了。”
深夜,一行人終於隨著當地百姓到達了最近的綠洲。
雖然天氣很涼,可眾士卒還是摘盔卸甲,紛紛跳進冰冷的水中。
不但普通士卒如此,就連受傷的人也坐在水邊讓同伴幫忙清洗,除了兩名重傷號。
不過這兩人待遇更好,因為李劍大破沙匪,並將其全部剿滅的事已傳遍附近綠洲。
此時百姓已視他們為救命恩人,更何況前日李劍將大批給養放在了此處,所以這兩名士卒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看著幾乎赤條條的破天騎在水裏撲騰,索菲亞轉頭對李劍說道:“他們這樣放鬆警惕,你就不嗬斥幾句?”
李劍搖頭:“有人把守,護衛他們安全,我管那個幹什麼?倒是你,還沒嫁人就盯著男子這麼看,不害羞嗎?”
索菲亞沒有理會李劍的冷嘲熱諷:“你還有手下在暗處相隨?”
李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活生生地站在這裏,你難道沒看到嗎?”
索菲亞聞言罵了句“神經”,便向附近的人家走去,她可不能像那些士卒一樣毫無顧忌地跳進水裏沐浴。
等眾人沐浴完畢換上短打之後,熱騰騰的飯菜已經在等著他們了,因為剛剛天黑的時候,已經有人回來報信,說李劍大破沙匪,很快就會班師。
此處綠洲雖然不是很大,卻有三十多口人,不過因為沙匪橫行,眾人的日子並不好過,前日李劍的到來,讓他們吃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飽飯。
得知大軍凱旋,眾人連夜開始準備,他們要用最豐盛的宴席招待這些年輕的勇士。
因為人太多,李劍讓把將飯菜直接擺在地上,然後邀請眾人一起進餐。
看幾個半大小子一邊搖頭,一邊咽口水的樣子,李劍哈哈大笑:“都別裝了,再裝我就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你們想吃都吃不成。士卒是兒女,百姓是爹娘,要是沒有爹娘,哪裏來的兒女?兒女吃飯,父母在一旁看著,更是沒有這個道理!”
李劍這番話雖然淺顯,卻正說在百姓的心坎上,眾人大笑,隨後一擁而上,與眾士卒混坐在一起。
這不但是當地百姓吃的最開心的一次,也是破天騎離開長安後吃的最開心的一次。
李劍把餘濤偷帶的酒全都搬出來,再加上綠洲原有的酒水,讓眾人一次喝個夠。
這頓飯從晚上吃到天亮,借著酒興,沙洲裏的女子在篝火的映照下翩翩起舞。
不少士卒剛開始還隻是觀看從未見過的異族舞蹈,可後來借著酒勁,幹脆起身加入其中。
雖然動作略顯笨拙,卻贏的百姓的大聲喝彩。
酒興正濃,篝火旁的人卻開始減少,而且有男有女。
索菲亞見狀想要提醒李劍,不想還未開口就見他擺手道:“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壓抑了這麼久,就讓他們宣泄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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