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周顯先生的家屬嗎?希望你們可以做好心理準備,一方麵是後期做手術的話開銷會很大,另一方麵康複的幾率很小,而且即使康複也可能是半身不遂。”
某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對著眼前的中年人說到,中年人隻是微微點頭,眉頭緊鎖,剛要說什麼,卻被身旁妖豔的婦女摟住肩膀。
“太可惜了,真的,這麼好的孩子,一直不靠家裏,自己豐衣足食,卻會出這種事情,真的,太可惜了。”
隨之而來的是奔喪式的哭嚎,就連躺在icu的周顯都嫌她哭的太吵了。
是啊,太可惜了,那你這個老妖婆過來幹什麼?生怕我死不了是嗎。
中年男人是周顯的父親周鼎,大周化工集團的老總,而他身旁的則是周鼎的再婚妻子蘇紅霞。
周顯討厭蘇紅霞是有原因,一個在他母親去世不到一年就搬進他們家的女人,周顯本能的討厭她。
她搬進來之後,很快,周子昂出生了,一個天生喜歡嫉妒攀比的小男孩。
與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不同,周顯性格更加內向,說好聽了叫能容忍,說難聽了就是慫包。
他一點點看著這個後母把他母親留下的痕跡抹去,從沙發到電視,扒掉了壁紙,但他什麼也做不了。
周顯一度以為她會把地板磚也給掀了,但可能是嫌麻煩,蘇紅霞到此為止。
在周顯十八歲那年,他離開了這個隻有他是外人的家庭,沒有帶上周鼎給他的一分錢,他身上所有錢都是他母親生前給他存下來的。
一同帶走的還有數不清的獎狀和獎杯,不過後來貧困潦倒的周顯將獎狀夾在廢紙裏賣了,那些獎杯他嫌重,一股腦的扔進了垃圾桶,後來又扒出來當成廢鐵賣掉。
“隻要還有機會,不過多少錢我都可以出,這些年欠他太多了。”
周鼎說到,這個成功男人伸手拿出錢包,拿出了一遝錢遞給醫生。
“一點薄禮,不成敬意,懇請你們全力相救,我家孩子命苦,我還欠他很多。”
說醫生不眼饞這一筆錢,周顯肯定不相信,但是這個醫生沒有接受,他將錢推了回去,“救死扶傷,這是我們的工作。”
即使不睜眼,周顯也知道此時蘇紅霞什麼表情。算了,這些都不打緊。
“小喇叭花,繼續吧。”
“我說了,我不叫小喇叭花。做好準備,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準備好了,不過這一次我要氪金。”
吸氧麵罩下,周顯不經意間笑了一下,躺在床上短短五分鍾內,周顯已經循環了三次超過二十個小時,這是第四次。
“呦嗬,終於開竅了,我以為你這種理科男隻會死腦筋呢。開始構思吧,三秒鍾後進入小說世界。”
一陣眩暈,周顯完好無缺的出現在古堡的大廳中,他抬頭看向四周,鎏金的裝飾盡顯奢華。
他沒有多猶豫,此時的周顯已經換上了克萊因色定製西服,上衣的左胸袋插著胸花。
他解開金色的衣扣,露出裏麵印有花紋的背心,暗紅色格子領帶與外套的顏色相互碰撞又相互交融,英倫係真皮皮鞋踩在猩紅的地毯上,每一處透露著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