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婉從小就跟她媽姓,樣子也隨她媽長,一張漂亮的臉蛋遺傳得明明白白的。
餘梅坐起來看著她的女兒發絲都舞著奔過來一屁股坐在她旁邊,貼心地拿過一個抱枕遞給她:“想了,今晚又在許哲爺爺那吃飯?”
餘一婉點點頭,又聽她有些遲疑地說:“經常這樣子,多麻煩人家。”
“沒事,是他們留我的,不用擔心。”餘一婉無所謂地笑,又撒嬌一樣蹭著她。
“你啊,”餘梅舉起手指輕輕地點著她的額頭,揭過這個話題,輕推她,“還不去洗澡。”
“好好好。”餘一婉答應著,又賴了一會,才起身收拾去了。
隔天還要上課,所以餘一婉很早就睡了,不過起床時依舊覺著困倦。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清醒著,拖著步子卡點來到學校。
晨間的早讀她也格外力不從心,拒絕了陳願予遞過來的那顆令她驚悚的同款潤喉糖後,她的精神也終於步入正軌,嘴唇無意義地跟讀著。
餘一婉摸著桌兜裏,準備掏出第一節課的課本,有什麼劃過她的手砸在地板上,有東西掉了。
她疑惑地勾頭看了一眼,是一支筆,有點陌生。
正準備撿起來,陳願予已經先她一步彎腰去夠:“嗯,給你。”
餘一婉接過來,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手裏的東西是一支鋼筆,上雕銀色花紋,有些分量。
“這是你的?”餘一婉疑惑著。
陳願予看了一眼,搖頭表示不是自己的。
那是誰的?
餘一婉又問了問前桌後桌,都無人認領。
他們這邊有點動靜,前麵一個卷發的女生察覺到了,等著機會一般望了過來,直直看著她的手,又瞪圓了眼睛質問著她:“你為什麼要偷我的鋼筆?”
餘一婉:?
四周讀書聲一下停了下來,大家莫名其妙地探頭探腦,餘一婉一懵,感覺人都沒睡醒就被扣下了一口碩大的黑鍋。
“什麼?”陳願予皺著眉看著卷毛。
“這是你的啊?”餘一婉回過神來,順口就把鍋推了回去,“那你為什麼把它塞到我的櫃子裏?”
“什麼塞到你的櫃子裏,”卷毛被她噎了一下,明顯沒想到她這麼從容淡定,還反咬一口,可是證據確鑿,卷毛也十分有底氣,她開始咄咄逼人,“這分明就是你”
“昨天我比她還晚回去,”隻是她沒說完,陳願予便打斷了她的話,冷冷地看著她為餘一婉辯解,“今天她又才來,拿什麼時間去偷?”
餘一婉看了一眼比她還要積極的陳願予,又看著卷毛陌生的臉龐,心裏盤算著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過她,想不明白,隻好看了一眼教室的監控,無所謂道:“那調監控吧?”
“你明明就是看著監控壞了才這麼做的,你這個小偷。”卷毛找到機會,便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地質疑她。
監控壞了?這麼巧合?
餘一婉掃了一眼監控,又將視線放回卷毛身上,若有所思。
“不是這樣”
她按住急起來還想為她辯解的陳願予,無奈道:“小女生的事情你摻和什麼?”又疑惑地看著卷毛,“你親眼見的?”
“物證都在你手裏,你還想狡辯?”卷毛逼迫地看著她。
周圍竊竊私語,餘一婉忽然有些想笑,看著硬要栽贓嫁禍自己的小女生,於是真的笑出聲來:“你要來汙蔑我,也要塞點錢來我櫃子裏吧,你塞根破鋼筆幹什麼?督促我練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