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幹嘛?
餘一婉有些疑惑,旋即想起那次的搭訕,忽然理解了。
找茬來了,可這都過去多久了?
餘一婉掃視著他。
雞冠頭的背後還有一個人,黑色衣服,不認識。
可惜的是,自己現在沒什麼興致,不想陪他們玩。
她轉過車頭不想理睬他們,雞冠頭卻匆忙上前一腳抵住了輪胎。
“別跑啊?”雞冠頭叉著手斜著嘴作出自己非常滿意的表情,“不是手斷了嗎?”
還挺記仇的,餘一婉看著他抽搐的表情,將腳踏在地上穩住車身,放鬆了身體,漫不經心地回答:“是啊,怎麼了?”
雞冠頭看著她幹脆利落地承認,毫不害怕的姿態,自尊心受到強烈的打擊,於是破口大罵:“你媽的那天給臉不要是吧?看這次沒陳願予,你怎麼辦?”
陳願予他們沒打過,但總不能輸給一個小娘們吧?
雞冠頭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然而身上卻莫名有一股愉悅的氣息,好像終於要報仇了一樣。
餘一婉看這事是暫且解決不了了,於是翻身下來,忽地聽到這句話,歪頭不解:“陳願予怎麼了?”
雞冠頭步步逼近,獰笑著歪曲事實:“那天他送上門來,當然是被我們招待了一頓啊,”他看著身後動作頓住的同夥,暗示著問,“是吧?”
餘一婉看著他身後的黑衣男表情奇怪地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有些不爽湧上心頭,煩躁地“嘖”了一聲。
她垂著頭讓他們看不清自己的表情,狀似害怕的姿勢退後。
餘一婉為了不影響市容,特意撤到了不太讓人看到的地方。
她身後已經是一堵磚牆。
雞冠頭奸笑著逼近了她,試圖給她來個壁咚。
“你說,你們去找陳願予麻煩了?”餘一婉忽然悠悠地問。
她一直垂著頭,雞冠頭看不清她的表情,忽然背後一寒,覺得的她的語氣有些危險,然而色心起,就直接忽略了這點不適。
黑衣男就在他身後不遠,再怎麼說,也不至於載在餘一婉手裏。
他不屑地回答:“是啊,怎麼了?還打得他在地上打滾呢。”
雞冠頭將自己當時的狀況套在陳願予身上肆意描述一通,越說越起勁。
他將自己說的都相信了,且熱血沸騰。
餘一婉冷笑一聲,任由雞冠頭靠近,終於在他的手即將撐住牆壁時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對著他下半身一個猛抬腿。
這個動作在雞冠頭意料之外,他防不勝防,重要部位受了重創,他瞬間哀嚎一聲跪了下去,疼得滿地打滾。
黑衣驚悚地看了一眼餘一婉,又覺得不可能,可能是不設防,雞冠頭一個男的總不可能打不過一個小女生。
他擼著袖子衝了上來。
餘一婉空閑還踹了一腳地上的雞冠頭,抓住黑衣男的右手,左手卡著他胳肢窩,左腳使勁一絆,伴隨一個利落的轉身,彎腰將對方伏在背上用力一甩!
短短幾秒鍾內,黑衣男就失了戰鬥力一般地翻到在地,他還想爬起來,餘一婉乘勝追擊地微微轉身抬腿,用力地踢了他的腿一腳。
那力道大的黑衣男渾身一震。
轉眼間隻剩餘一婉安安靜靜地站著,和地上打滾哀嚎的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雞冠頭還沒緩過來,但一直注意著情況的他看著餘一婉帶著微笑走近自己的神情,恨不得爬開離她十米之外。
餘一婉的臉與那天的陳願予重疊。
雞冠頭瑟瑟發抖,早知道餘一婉是這麼個母老虎,量自己十個膽也是不敢招惹的。
可誰知道餘一婉看起來軟弱可欺,實際這麼猛啊?
現在都這個模樣了,雞冠頭隻好盡量後退著求饒,他齜牙咧嘴道:“姐,餘姐,是我錯了,我不該惹你,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