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信生乘坐下午四點的飛機抵達香港;張恪原本打算回海州之後再跟蔣薇談工作調動的事情,但是柳誌成這件事要算突發狀況,便讓蔣薇隨陳信生一起到香港來;傅俊與孫尚義的司機開車到機場來接他們。
蔣薇倒也沒奢望張恪能親自到機場接她與陳信生,乘車到港島南區淺水灣海灘的濱海公路時,天空下著小雨,海灘上人很少,還有幾頂太陽傘豎在那裏,也有一些人撐著傘在海灘上散步。拐彎之後司機就放慢車速,蔣薇看著車窗外墨藍色的海水,看見海水中似乎有人在浮動,跟車裏人開玩笑說:“嗬,下雨天還有神經病在海邊玩衝浪呢,快看,那個人給海浪打翻到海裏了,似乎有些蠢啊……”頗有新奇的興奮。
傅俊拍手讓司機就在海灘邊停下來,請陳信生、蔣薇還有隨行人員下車,笑著說:“你們真是好命,下雨天應該不用陪恪少下海學習衝浪……”
“啊?”蔣薇捂著嘴,指著海邊那個又翻到水麵上的人影問傅俊,“張恪?”隻得求大家將她剛才說的那句話給忘掉。
大家哈哈一笑,敲詐她答應在香港請大家飽餐一頓才勉強同意無視她剛才罵張恪神經病的那句話。
從公路走下海灘,許思、孫靜檬都在太陽傘下遮雨,穿著牛仔褲、T恤衫,有著在雨中的海灘諦聽海浪聲一般地悠閑。
蔣薇注意到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女孩子興奮地看著張恪學衝浪的地方,她看著張恪蹲都沒有蹲好就給海浪掀下滑板。都不忍心看,偏偏這兩個不認識的小女孩子相當興奮。蔣薇輕輕的頂了頂許思的腰:“張恪在香港又拐騙了兩個無知少女?”
許思笑了笑,說道:“等會兒要介紹蔣姐、陳先生認識的……”
“哦,對了,張恪急急忙忙將我叫到香港有什麼事,我可是昨天連夜將家裏的事情安排好,大清早六點就從家裏出發,到現在都不知道突然給叫到香港做什麼。”
張恪在海裏注意陳信生他們從公路上走下海灘。順著潮湧遊到岸邊,扛著衝滑板走到太陽傘底下,拿大浴巾裹著自己,問陳信生他們有沒有興趣下雨天到海裏遊一圈。
陳信生他們自然是興趣缺缺,張恪去衝淋房衝了一下澡,換好衣服出來,一行人步行往影灣園地方向走去。
回到影灣園。柳茗與她朋友回自己的房間,張恪讓傅俊將陳信生、蔣薇以及隨行的工作人員,都安排住在影灣園裏,將陳信生、蔣薇都召集到自己的房間,先是給他們通報葉家、孫尚義、葛明德還有他本人將向越秀控股一共注資十億港元、孫尚義與葛明德將分別擔任越秀控股董事長、董事等職務的事情,柳誌成的事情。這些事情在電話裏有跟陳信生仔細討論過,倒沒有跟蔣薇細說,又略微介紹了一些情況,說道:“也是機緣巧合,台積電運營執行長柳誌成就住在樓下。昨天柳誌成造訪孫尚義先生時,暗示希望通過孫尚義先生引薦與我們錦湖的人結識。大家就當偶然地機會到香港來出一趟公差攤上這個事……”
“偶然的機會,有多偶然,需要有故事性嗎?”
“沒關係,穿梆也隻是表示我們有迫不及待的誠意罷了,”張恪笑了笑,又跟蔣薇說道,“蔣姐。陳先生人不可能一直係在香港。孫先生事情也多,萬一這事有些眉目。就需要在香港有一個固定的聯絡人,我讓你過來是給陳先生臨時當回助手。臨時的頭銜我也幫你想好了,越秀控股集團總裁,等這件案情解決之後,你要想賴在這個位置上不走也是可以的……”
“啊……”蔣薇有些發愣,看了許思一眼,見她含笑平靜的坐在那裏,又疑惑的問了一句,“可以賴著不走?”
“暫時希望你在香港頂著,日後要不要留下來,你自己再做決定,這時候不必急著告訴我,”張恪十指交叉放在胸前,說道,“很多事情,特別是東南亞地區,都需要借助香港這邊當跳板,這邊一攤子事情也相當複雜……”
蔣薇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先在香港頂一段時間再說,她雖然一早就想離開海州工作,突然有這個機會擺在麵前,也不是馬上就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