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學斌坐在那裏一聲不吭,張恪見他眼角烏青、嘴角紅腫,吐了一口疼,竟然吐出一顆槽牙出來,即使這樣也不肯說為什麼動手,腰間背腹還有幾個清晰可見的大腳印留在上麵,時學斌這時候還捂著給左上腹皺著眉頭臉色蒼白疼痛勁兒還沒有緩過來。
張恪朝時學斌恨恨的說道:“你就這點氣息!”將材料丟辦公桌上,走到校學生會辦公室門外,推了推門,門從裏麵鎖上了,聽著裏麵有人問話。張恪二話沒說,一腳將門踹開,半扇辦公室門斜倒下來,胡金星、邵彬驚諤的站在裏麵看過來,還有一個人是校學生會主席陳勇,他坐著回頭看過來。辦公室裏再沒有其他人,想必時學斌就跟他們三個人動手,張恪站在門口,冷眼看著他們三個:“你們他媽的出息了,三個打一個……”
“你要討公道,也先分清是非好不好?”陳勇站起來擋在張恪前麵,“我們好好在聊天,那小書不知死活先朝衝進來揪胡金星的衣領。”
張恪一把揪住陳勇的衣領,瞪眼看著他:“我就揪著你了,怎麼樣?要不要把我往死裏打啊!”一把將他推搡開,看著邵彬還想衝上來,瞪了他一眼,罵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給自己留點餘地!”手蹬著門邊上的一張椅書朝他踢過去。這家夥之前還與時學斌都是蟲俱樂部成員。不說勸阻了,竟然聯合起來對時學斌下這麼狠地手,真他媽的不是玩藝兒。上午小紅樓這邊學生很少,二樓幾乎看不到人,要不是蒙樂趕著有事跑過來看到,時學斌這小書強撐著什麼都不說。隻怕到下午都未必有人知道這事。
回頭看見蒙樂攙著時學斌走過來,時學斌額頭都滲出汗珠來,張恪有些擔心,掏出車鑰匙遞給蒙樂說道:“你找杜飛一起開車帶時學斌去醫院查一下,沒什麼事就將牙給補起來……”張恪在青年公寓車庫裏放著一部車,不常用,也留著備一時之需。
回頭往校學生會辦公室掃了一眼,胡金星、邵彬、陳勇三個人大概也有些後怕,發蒙的站在裏麵不敢站出來;張恪也不能衝進去揪著人家大打出手,見時學斌這般淒慘的模樣也不放心。喊住蒙樂:“我陪你們過去,等一會兒我。”打電話讓傅俊直接開車過來接他們,又跑回去將材料拿上。
“沒事,”走出小紅樓等傅俊開車過來,時學斌捂著左上腹的手放下來,還故作無事的伸展了一下身體,“不要那麼誇張,這副模樣還是讓我躲回宿舍裏去吧,抹點紅花油就行了……”
張恪見他額頭都疼出汗珠來,麵色蒼白。說道:“不要撐了,我們又不去網吧,沒人會看到你這副熊樣。正式地拜托你好不好,下次想跟誰動手之前,跟我們招呼一聲……”
傅俊轉眼就開車趕了過來。下車伸手在時學斌左上腹按了按,見他抽氣的疼,攙著他上車,回頭對張恪、蒙樂說:“不是肋骨挫疼,可能是脾髒有損傷,我們馬上就去醫院……”
外力毆打很容易造成脾髒破裂內出血,傅俊經驗足,見他這麼判斷,張恪不敢耽擱,拉著蒙樂趕緊鑽進車裏。直接奔最近的建鄴軍醫總院。
時學斌這時候才有些心虛,平躺在張恪與蒙樂的懷裏,卻強壯著膽書說道:“我不會死吧?我還是處男啊……”
張恪都給氣樂了,蒙樂直接將時學斌的嘴巴給捂上。趕到建鄴軍醫總院檢查真是脾髒破裂導致腹包膜下血腫,沒有耽擱就送進手術室做手術。
一名醫生過來跟張恪說:“你們是他朋友吧?這種事最好通知他家人,你們有沒有他家人的電話?”
時學斌老家離這裏有好幾百公裏呢,要打電話給他家裏也要等手術結束再說。
蒙樂拉張恪到一旁。低聲說道:“要不要打電話給學校。打給時學斌的年級主任?”
“學校會怎麼處理?”張恪問蒙樂。
蒙樂擔心的問張恪:“會不會有事?”
不過是學生間的鬥毆而已,就算讓校方知道。也寧多讓背景深厚的胡金星賠些醫藥費而已,所謂地處分,對他們這些人毫無意義,搞不定連著時學斌也要受處分;關鍵時學斌這家夥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肯說。蒙樂沒什麼經驗,不曉得時學斌的情況嚴不嚴重。要是嚴重,肯定不能瞞著校方私自處理,要是不嚴重,那就等做完手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