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工礦設備等固定資產。三五億美元不成問題,”張恪說道。“這還是初步的,市裏可以在香港設個臨時的辦事機構。將招商引資的工作深入細化下去,成果應該會更大……另外,城市商業銀行的外資引進工作,錦湖將直接參加,隻可惜目前的國家政策還不允許外資機構對城商行直接注資持股,不然六座城市的城商行能發揮更直接的吸金作用……”
“錦湖這次動靜已經算夠大了,體製上的突破倒要更小心了。”宋培明說道。
“我也清楚,什麼事情都有兩麵性,有人歡欣鼓舞的支持,就有人會忌恨躲在背後拖後腿、放冷箭,”張恪笑了笑,對這種事太深有體會了,“即使能飛跑,也得矜持些啊。”
唐學謙聽了笑了起來,說道:“在這裏成立個臨時的機構倒是好主意,招商引資工作爭取連年撐竿跳……”
海州經濟有錦湖一家企業的投資支撐著,經濟發展就極為速度。
九四年時,海州經濟規模比小江南岸的新亭還要差一些,但是這四年間海州經濟猛然啟動,將新亭甩在後麵很長一截路程。三五億美元聽上去不大起眼,但是要曉得新亭市九七年實際引進外資還不到17億美元。
海州九七年僅通過錦湖一家就攬入兩億美元直接外彙投資,特別是錦湖牽頭成立數字手機技術促進協會,將海州與建鄴作為國產手機的產業基地來發展,大規模吸引內資到海州投資建廠的同時,也增加吸引外商投資的吸引力,除開錦湖,實際利用外資超過三億美元,總量雖然距建鄴、惠山有些距離,卻要直追金山了。
這次若能引進三五億美元,一次就能超額完成全年的引資任務,也難怪宋培明野心勃勃的說要讓海州的經濟這一次再上一個台階了。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海州經濟發展所麵臨的一次重大機遇,臨時設立一個專職的招商辦公室,能在錦湖商事的協助下將工作做得更透徹一些,唐學謙又瞥眼看著宋培明:“市裏讓人臨時過來合適?宋培明主動請纓道:“我在這裏可以頂上兩三個月,”轉頭問張恪,“也應該是這兩三個月最急迫吧?”
“與印尼政局息息相關,哈比比從蘇哈托手裏接過臨時總統權力,這個人沒有能力將印尼的政局穩定下來,更不敢貿然得罪印尼軍方去追查印尼排華騷亂幕後的真凶安撫華人的情緒,”張恪判斷道,“在新一任總統當選之前,華人資本撤離印尼的步伐不會停止,就算新的總統履任,也要看到有沒有穩定政局的能力,那至少是明年的事情了。要說最急迫,當然也是當前兩三個月,各種工作都很倉促,也很混亂,宋市長親自坐鎮會更有力,將前兩三個月的壓力期頂過去之後,給招商工作理出一個頭緒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一些……”
“那行,我明天跟蘇逸群討論一下,”說找蘇逸群討論,也隻是告知一聲,唐學謙稍作考慮,就決定道,“你這次就直接留在香港頂兩個月,在代表團裏直接挑兩名助手留下來,市裏的工作能暫時交給別人分擔就交給別人分擔,不能交給別人分擔的,你也可以在香港遙控指揮了……”
唐婧挽著她父親的胳膊,又挽著張恪的胳膊,總覺得男人們在討論這些大事情時有著分外迷人的魅力,倒不好意思在父親麵前盯著張恪凝視。
張恪心裏卻想宋培明找機會留在香港,指不定還想著跟蔣薇再發生些什麼,嗯,倒不曉得幫他說話是好是壞,有些事情是要靠他們自己去把握的,想想自己還不是一團混亂?不過海州也真需要有分量的人物留下來,也能分擔些錦湖商事的工作,建鄴、惠山、金山、新亭、新蕪都可以臨時在香港成立這樣的機構,能更順利的將從印尼撤離的華人資本引到國內去。
散步時又遇到陳靜與鬱萍兩個人,代表團裏女性成員極少,她們兩位又是如此容貌出眾,出來在海邊散步,倒是吸引很多男性成員跟隨著,不過大家看到唐學謙與宋培明過來散步,又都圍了過來討論明後天的招商工作。倒讓張恪有機會落在外圍跟陳靜她們說話,鬱萍呶著嘴指向圍著唐學謙、宋培明的那群人,笑著說:“這是不是證明權勢比美色更有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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