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裏不信,能坐下來聽算命先生嘮叨,多半也是生了什麼事情張恪看著今天的翟丹青顯得格外的柔弱,也不曉得她最近遇上什麼事情,或許是家裏生了變故也說不定。>
算命先生也不多問,隻看相、說事,說事也是無非說翟丹青前半生命運多桀、坷坎,翟丹青問以後的人生會怎麼,那算命先生也隻是搖頭歎息,隻說:“會遇到貴人,不過這貴人對解開你後半生的心結卻是無益……”
張恪從票夾裏拿出十元錢遞給算命先生,與翟丹青並肩往酒店走去。
“我不應該在邊上搗亂的,不然也不會連一句好話都聽不到……”張恪見翟丹青心情鬱鬱的,笑著開解她。
“我當然是不信的,”翟丹青笑了笑,有些勉強,“心情不好時,聽算命先生說一說,或許會好一些算命先生不就是靠察言觀色吃飯嗎?想著別人對你察言觀色,不用你對別人察言觀色,心情總會舒暢些。”
“我有需要你察言觀色嗎?”張恪幫翟丹青推開酒店大堂的玻璃大門,他們進了酒店,馬海龍等人就不會貼身跟著了,都先回房間休息。
“倒也沒有,算命先生不是在說你是我遇上的貴人嗎?”翟丹青拍了拍額頭,輕歎了一口氣,“今天我到底是。在胡言亂語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放鬆一些,生什麼事情,也可以跟我說地,”張恪笑了笑,輕輕的推著翟丹青柔軟的肩膀進了房間。“我拿藥給你吃,吃過藥,睡一覺明天起床又精氣滿足……”讓翟丹青在客廳裏的沙上坐下來,他走進去拿藥,倒了一杯熱水,走出來遞給她,又笑著說,“我倒是喜歡你這樣子,可以照顧你一下,總感覺平日你是不需要人照顧的。女人給別人太堅強的感覺可不好。”
“有嗎?”翟丹青美眸睜著看了張恪一眼,突然說了一句讓她自己都嚇一跳地話,“那你喂我……”
“張開嘴……”
翟丹青看著張恪修長的手指夾著藥片遞到唇邊,不由自主的張開紅唇,感覺到他柔軟的手指觸及自己柔軟的嘴唇。心魂微蕩,又張開嘴喝了一口水。隻是藥片粘在喉嚨眼裏咽不下去,又都連喝了幾口水,才咽下去,一嘴的苦澀。皺著眉頭跟張恪:“頂討厭吃藥了,常常咽不下去、嘴裏要苦半天。”
翟丹青頭湊上張恪端著水杯又喝了一口水。彎下腰來,解開鞋搭扣。有些頭暈,稍停了一下。
“要我幫你?”
翟丹青看張恪一眼。見他清亮的眸子甚是迷人,隻感沒有一點要掙紮的力氣,便將腳往張恪那裏伸了伸,看著他蹲下來伸手托住自己的足踝,輕輕地將水晶高跟鞋拖掉認真的放在一旁,動作溫柔體貼,翟丹青心裏想,算了,讓他幫著將絲襪也脫了吧,就沒有收回腳來。
張恪抬頭看了看翟丹青,明豔無雙的臉上或許因為感冒熱的緣故,也或許是其他原因,臉頰緋紅,清亮的眸子散著迷離地瞳光,手從裙下擺探進去,觸碰著柔滑到驚人的肌膚讓人神魂顛倒,摸到絲襪地邊緣,拿手指輕輕的挑起來,輕輕搓著幫她將絲襪脫下來,自是無比,隻是也按耐著手沒有再往上緣伸,看著她露出白嫩的腳趾晶瑩可愛,白生生的腳丫子隻有手掌心大小,美人足也美到極致,輕輕地握了握,冰涼的,將她褪下絲襪地一隻腳托著放沙上,纖細修直的小腳有如精美地雕塑品擺放在那裏,張恪轉手托住她另一隻腳踝,幫她脫鞋、扯脫掉絲襪,由於是半蹲著,自然也無礙著看得見她裙內穿著著淡紫色底褲。即使心裏給翟丹青柔弱的絕美打動著,流趟著難以抑製地欲念,卻不能在她心情鬱悒之時要求她什麼,那樣就太不體貼了。
絲襪扯脫掉,翟丹青慵懶的蜷坐在沙上,心裏給一種柔軟到極致的情緒彌漫著,無從掙紮,跟張恪說道:“前天解,見她臉上也沒有特別悲傷的神色,家裏應該是沒有生什麼事情,隻是她眼角在些潮潤,坐到沙上,抱起她的小腿,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十年了,我每年過春節進家門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我爸脾氣隨手抄起碗碟砸過來我脾氣隨我爸,都很硬,這種脾氣總是吃大虧也不會回頭的,”翟丹青雙手捧著臉,輕聲低語,“這些年,家裏、鄰裏人求我辦事的不少,但是背後少有說我好話的,可能說的話比想象的還要惡毒吧我爸為此鬧得跟鄰裏人也不來往,當然更不想搭理我這個給他丟臉的女兒前天突然就打電話過來,”有一滴淚水從指縫裏滴出來,她還是手埋著臉,“也沒有其他事情,隻是說了說我媽腿上的關節炎吃藥好些了,還上江堤上走一走,江堤有群眾自掛的表彰條幅,也有誇我們酒店的,江堤有個算命的,我媽讓那算命的幫我算了一命,說是我前半生曲折多些,下半輩子就會享福,總之好話要比剛才的算命先生多多了也沒有說別的話,就通了兩三分鍾不到的電話,我都傻傻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就這樣讓我爸將電話給掛了,你說我爸會不會以為我對他有什麼意見我倒是一直想找人說說這事,不然蹩在心裏也挺難受的。”輕輕的掰開她的手,見她精致絕美的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水,捧著她的臉輕輕的親了一下,舔了一滴淚水入口,說道:“有些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