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丹青跟昨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過來通知張恪上午飛機起飛地時間,臉上也不露一點的痕跡。在她推門走出去之前,張恪突然說了一句:“莫非我被一夜情了?”
翟丹青握住門把手絲毫無礙的將身後的房門關上,關上房門地瞬間,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渾球生吞活剝了。惡狠狠的踩出一步,左腳鞋跟把利劍似的細高跟哢地一聲斷成兩截,人的重點驟然間失去。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呼,手裏一捧文件灑了一地,身子也就勢跌倒在地毯上。
“你沒事吧?”張恪一箭步跳下床拉開房門,忙伸過來要將翟丹青攙起來。
翟丹青手按住給崴著的腳踝。見張恪赤身**隻穿了一件平角內褲。推他進房間:“給別人看見成什麼樣子了?我沒有事,就摔了一跤——這鞋跟質量差。鞋跟突然就斷了,回頭有閑工夫。非要好好跟那家鞋店好好地‘交流交流’。”最後那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見翟丹青跪在地毯上收拾散落了一地的文件,門外又有腳步響起,想是外麵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裏有動靜趕過來看究竟。張恪便將房門掩上。想起前塵往世裏,杜飛與周曉璐之間的那些破事,無奈地苦笑幾下。
北京正值秋高氣爽的時候。空氣裏的沙塵也不多,出機場。一抹夕陽照在車窗上。
張恪與葉建斌坐在車後廂裏,為了方便北京分公司的姚堅在車上彙報工作,翟丹青下飛機就主動坐另一輛車上,張恪也不曉得她是不是在躲著自己。
北京分公司並入錦湖商事體係之下。成為錦湖商事在國內華東、東北、西北地區總分支機構,受建鄴公司的領導。之前在北京分公司擔任總經理的周一平調到錦湖商事設在建鄴地國內總部擔任總裁,負責領導錦湖商事在國內地業務。成為真正獨當一麵地大將。
周一平離開北京之後。就推薦之前他在北京時地副手姚堅接替北京分公司總經理地位子。
葉建斌笑著坐在副駕駛位上地姚堅說道:“這兩個月的感覺如何,是不是有些輕飄飄的感覺?到機場來接我們。有沒有刻意照鏡子練習著讓自己臉上地表情更凝重一些?”
“都說氣勢壓人了,”姚堅嘴裏雖然也是說著笑。卻是轉過身來說話,“在兩位老板的麵前,我如履薄冰。哪裏需要刻意的去練習啊?”
張恪搖頭而笑。揮了揮手,讓姚堅身子轉回去隨意的說話就行。從他身上,張恪多少能看到自己在前塵往世裏的一點影子。三十歲不到就能夠獨擋一麵,對於沒有什麼家庭背景地人。當真要算得上少年得誌。想必私生活沒有自己那麼混亂吧?
覆水難受。混亂過。再想毫無雜質地回複到之前的狀態就已經不可能了,再世為生,靈魂卻沒有得到徹底地淬煉——張恪這時候倒覺得他與翟丹青之間的關係有些棘手了。自己也地確夠混亂的。
這時候姚堅地手機有電話打進來。姚堅轉過身來歉意地笑了笑,又不能說下車接電話,又不能在車裏、在兩位大老板的麵前大談業務。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句。就將電話掛上了,回頭又跟張恪、葉建斌解釋道:“海州的一家貿易公司,想與我們在華北市場合作。這家公司地老總今天剛到北京來……”
“哦,”葉建斌應了一聲。錦湖商事雖說剛成沒幾個月,但是構架恢弘。北京分公司雖說隻能算錦湖商事旗下的二級分公司,但是所擁有地資源也絕非國內一般貿易公司能相提並論的,姚堅怎麼說也是一個人物,他們能做地就是要讓這些人將能力充分地發揮出來,具體的事情要少發表意見。免得下麵人無所適從。
“海州地哪家公司,是不是隆裕貿易?”張恪卻關心地問了一聲,他記得隆裕貿易差不多也是這時候開拓華北市場地。
“恪少也知道這家公司?剛才那個電話就是隆裕地總經理魏時裕親自打過來地……”姚堅回答道。
“哦……”張恪應了一聲,手蓋著臉思量起來,前塵往世裏。自己也受魏時裕賞識才能夠在隆裕集團內部快速升遷並最終能負責怪裕集團旗下龐大的各類專業儀器貿易業務,當時給別人的感覺就是魏時裕好像有個女兒急著要嫁人似的。
說起來魏時裕對自己有造就地情誼,隻不過魏時裕即使循著曆史地軌跡也會有極好的發展。倒是沒有去畫蛇添足地必要,張恪也就將魏時裕隻當成陌生人來對待。
聽到姚堅說魏時裕主動要找錦湖商事商議合作地事情。張恪腦子裏倒是湧出更多的在這個世界未曾發生過、也不會發生的回憶來,前塵往事的人生雖說嘎然而止了。可是自己還是那樣地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