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將手機還給姚堅,見宋婉佩凝眸看著自己,說道:木小姐的要求很簡單,這筆錢暫時由華音替你支付,宋小姐什麼時候替華音賺足一千五百萬,什麼時候就恢複自由身了……”
孫靜香笑著說道:“沒有張恪說的這麼一本正經,公司可以與宋小姐簽約常規的經紀合約,鑒於宋小姐在內地市場的名氣,條件可以比照黛兒,唯一多出來的限製條件,就是宋小姐給公司創造的盈利不足一千五百萬,宋小姐想提前跟公司解約或者不想與公司續約,需求額外補償不足部分,我們創辦世紀華音,目的還是為了盈利,希望宋小姐能夠諒解……”
宋婉佩手按著餐桌,微微的籲了一口氣,之前也不是沒有其他公司想將她從星輝挖走,隻是給星輝開出來高達四五千萬的贖身費給嚇跑了,她就坐在張恪的身邊,隱約聽見星輝大老板在電話裏的說話內容,聽他在電話裏討好的語氣,大概恨不得將自己這個麻煩給丟出去,他似乎知道張恪的身份,在電話裏“恪少恪少”的叫喚跟隻哈巴狗似的,宋婉佩琢磨著張恪出身哪個豪門大族?聽說世紀華音早就有意全麵進軍內地的傳媒市場,隻是一直都未見其有什麼特別大的動作,之前她與世紀華音的人接觸,也沒有看出世紀華音對她感興趣。
“雖然我很想拒絕掉這份合約,卻又無法拒絕……”,宋婉佩幽幽的輕歎了一聲說道,心想自己這三四年來替星輝創造的收益差不多也有一千五百萬了,沒有張恪的強勢出頭,星輝根本不可能答應以這麼低的贖身費。
孫靜香笑道:“給宋小姐這份合約,絕不是什麼施舍,鑒於宋小姐在內地娛樂市場的價值,我們甚至考慮過替宋小姐給星輝支付四千萬的解約費。當然了,解約費越高,公司承擔的風險越大,將來的盈利空間也越窄,對宋小姐個人也相當不公平,能有這樣的結果,我們也是鬆了一口氣……再說宋小姐能到華音來,要是能依照公司的安排鑒下與科王高科的代言合同,馬上就能給公司到造收益了,而且我們認為宋小姐在影視上的發展潛力很大……”
宋婉佩雖然不清楚江黛兒與世紀華音具體約定了什麼條款,但是從江黛兒的名氣以及她的工作安排,就能知道世紀華音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從她身上壓榨更多的利潤來。另外,世紀華音在內地簽走的幾個新人,簽的條件也相當的寬鬆,新藝人與公司之間的收益分配也遠比內地的經紀公司寬鬆。最為關鍵的,內地的經紀公司隻知道從藝人頭上壓榨更多的利潤,完全不知道要對藝人進行長期的投入與培養,以致內地許多知名藝人在好不容易擺脫經紀公司的壓榨之後就根本不敢再跟經紀公司簽約,而是直接找親近的兄弟姐妹或親近的朋友來擔當自己的經紀人。私人的人脈在ω?лхīлξ?整理演藝圈內的影響力畢竟有限,也隻有闖出名氣的藝人才能這麼做,還敢跟經紀公司談談條件,剛入行的新人,根本就沒有掙紮的餘地,就像宋婉佩當初與星輝簽合約時也根本沒有選擇權。不要說世紀華音了,香港的一些經紀公司也要比內地的經紀公司更為正規。另外,世紀華音的老總是個女人,氣質幽雅高貴,容貌清麗,也不用整天擔心給潛規則,心想她大概會更重視對女藝人的保護吧。
宋婉佩微側著頭看著旁邊的張恪在那裏專心致致的伺候盤中的牛排,心裏還是有股子氣,隻是她再意氣用事,也不可能傻到拒絕世紀華音替她從星輝贖身,點頭答應孫靜香的同時,忍不往又要諷刺張恪兩句:“我倒以為張先生在影視上的發展潛力更大呢……”,說出這話又覺得有些後悔,要不是張恪這番做作,她如何能如此輕易的從星輝脫身?普通人發脾氣,一文不值,這種有權勢的人發脾氣,少說也要值兩三千萬。
江黛兒坐在張恪的對麵,笑盈盈的看著他,附和宋婉佩說道:“對啊,你進公司給我當師弟得了,也讓許維給你當經紀人……”
“拉倒吧”,許維不屑的說道,“他進公司,公司裏的女藝人都給他拐跑了怎麼辦?”
大家聽了哈哈一笑,張恪嚼著牛排卻不理會。
宋婉佩聽江黛兒與許維的語氣,心想她們與張恪應該是極熟悉的,說起來,她到現在一點都不清楚張恪與世紀華音是什麼關係,見張恪給江黛兒、許維說笑也不理會,隻是埋頭用餐,突然感動小脆給對麵誰輕踢了一下,隻見江黛兒神色有些忸捏,俏臉微紅,心想她大概意識自己到踢錯人了。
用過午餐,大家回到客廳稍坐,宋婉佩與孫靜香、許維商談具體的合約條款,與宋婉佩所預料得差不多,她都提不出什麼修改的地方來,想說要帶回去請律師看一看,又想到她的律師、經紀人、助理都是星輝的員工,她在北京都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人。
宋婉佩都提不出什麼修改的地方來,也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一切都複製江黛兒與公司簽署的合約就可以了,隻好談一些到世紀華音之後的發展路線,這時宋婉佩才真正的認識到世紀華音的確有在注意她,加入世紀華音,將之前在星輝簽署的工作合約覆行完之後,公司給安排的廣告合約、商業活動就要稀疏許多,會讓她將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投入的影視上去。
看到科王高科的劉明輝與昨天陪同張恪出現在會所的青年在書房裏談事情,江黛兒她媽媽在別墅裏逛蕩,到處走走看看,看得很仔細,似乎在琢磨別墅的裝修風格,江黛兒與張恪兩人卻不見蹤影,也正是巧,她們這邊剛談好事情,江黛兒與張恪就從外麵走進來,原來他們剛才在院子裏。他們要幽會需要到外麵冰天雪地裏的呆著嗎?難道說他們是在偷情?
不過看張恪的表情,絲毫沒有偷情的痕跡,似乎就是他與江黛兒兩人之間特別無聊,帶她出去參觀一下別墅的院子,他搓著手,問道:“怎麼樣,都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