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架著副黑墨鏡,周身氣質堪比/黑/道/大哥的夜蛾正道,獨自一人端坐在講台上,望著空蕩的教室,發出了:久久的沉默。

風卷落葉,飄飄蕩蕩地掃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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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習慣性戳著毛氈玩偶的動作沒停,抽空騰出手來看了眼時間:啊。十一點了。

遠遠的爆破聲逐漸逼近,餘波震得教室內的桌椅七扭八歪。

某大少爺不可一世的聲音,隔了數十米,依舊清晰可聞:“傑。老子的存檔是不是被你覆蓋的!?我隻把遊戲機啦在你房間過。”

夏油傑:“悟,誰會讓地精迎娶公主啊。”

“看來你是了解得很清楚嘛。所以這是挑釁吧,”五條悟肯定道:“是挑釁。”

「術式順轉·蒼」隱隱在指尖蓄力。

轟隆———

……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到頭來第一個走進教室的,成了一直沒吭過聲的家入硝子。

女孩一頭棕褐色短發,睫下有一顆十分奪人眼球的美人痣,搭配身上揮之不去的倦怠感,給人一種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成熟。

“哈啊,都是笨蛋麼,”硝子的哈欠打到一半,就被夜蛾老師的黑臉給嚇得一咽,心道:不妙,不妙……要遭,要遭。

———頂著個大包標準跪坐在地的五條大少爺,不服氣地叫囂道:“硝子也遲到了吧!”

“憑什麼就隻有我和傑受罰。啊!是那那什麼吧,那什麼。國民情節,女子高中生的福利之類的!”

“原來夜蛾你也到了會對jk優待的年紀……”

眼見夜蛾老師剛平整下去的青筋,又起了向上跳的跡象,同樣跪坐著的夏油傑,自認識大體地打起了圓場:“硝子昨晚接到了緊急任務,快淩晨了才回到宿舍。”

“悟,你隻是在打遊戲吧。”

多加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反正,五條悟,果然炸了:“啊!?所以我的存檔的確是你刪的吧!你這個怪劉海。”

不懂這個邏輯怎麼兜轉回這的夏油傑,聽到這也來氣了,眯著他那對狐狸眼,沒多少歉意地抱歉道:“都說了是手滑。”

“手滑?”指尖的藍色小球再次有了冒頭的想法,五條悟似笑非笑,啊不,麵部抽筋道:“你可以嚐試嚐試,我手滑不滑。”

怪柳海的丸子頭少年也沒了他的“好脾氣”,漆黑的咒靈球浮於掌心,夏油傑正確地為某大齡兒童,演示了什麼叫真正的皮笑肉不笑:“悟,出去下……”

五條悟:“正合我意。”

“嗙!——”

“嗙!——”

被夜蛾正義的鐵拳製裁後的dk頭上包上加包,不情不願地坐回了“原位”。

五條悟從那堆被無辜波及的殘骸中,撈出把能看的椅子,就這麼一坐一仰。將盡一米九的大長腿無處安放,就差翹到講台上去了。

夜蛾深感今年的體檢報告上,血壓那欄又有飆高的征兆。

“所以說啊,夜蛾你最近脾氣這麼大,是快到更年期了嗎?”五條悟半點沒有自己是在氣人的自覺,用一種學術探討的端正語氣關切道。

“悟,男人是不會有更年期的。”夏油傑又恢複了他那一貫的從容,掉頭衝著他們間唯一的醫學生求證道:“你說是吧,硝子。”

家入硝子早給自己選了個不會被打擾到的位置,自顧自地補眠去了。對幼稚dk們的無聊對話無動於衷。

以免話題再次被帶歪,夜蛾正道好說歹說地平複下心情,對這屆有史以來最不省心的學生吩咐道:“悟,傑。有你們倆的任務。”

五條悟和夏油傑都在此刻嚴肅了神色,被兩位最有望進階特級的術師這麼盯著,如果站在這的不是知道他們德性的班主任夜蛾,還真能被唬住一二。

尤其其中一位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六眼。另一位雖不是出生名門,可術式的成長性是肉眼可見的沒有上限。

緊張的氣氛陡然開始在空氣中彌漫,又在下一瞬的到來前,齊齊破了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條神子笑彎了身子,用於阻隔過濾多餘信息的小圓墨鏡也因他大幅度的動作,從高挺的鼻梁骨上滑落,露出那對攝人心魄的蒼空之瞳,他道:“傑!這局又是我賭贏了,今天那頓下午茶由你請客啦!”

“悟。”終還是沒端住笑的夏油傑壓著上竄的火氣回複:“如果不是你瞎搗亂的話,我們至少還能上上半天的文化課。要我提醒你下現在幾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