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停了,路上濕漉漉的,天色還沒有放晴,陰的還是很重。
我在張麗莎家不遠的一個小飯館吃了點飯,然後帶著飯給張麗莎帶回去,之後又坐上出租,去買東西,取了點錢,是時候看看升子的家人了。
六點半的時候,天黑了,因為天氣陰的關係,我提著東西冒著蒙蒙細雨進了升子家的樓道。
我喊了一聲,應聲燈開了,我站在樓道裏心裏盤算著等一下見到升子的父母該怎麼說話。
“嗯!”我狠狠點了點頭,做出笑意滿臉的樣子,來到升子家門口,敲了敲門。
“誰呀?”裏麵有個女的說話了,而後,門開了。
這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婦女,皮膚上皺紋很多,盤著頭發圍著圍裙,她應該就是升子的媽媽。
“哎喲,阿姨,您就是升子的母親吧?”我笑意滿臉的說著。
升子的家人不認識我,她開口問我:“你是?升子的朋友?找他有事嗎?他都一個多月沒回來了,之前也就打過幾個電話。”
“阿姨啊,我是升子的工友,他在新疆和我一個公司,這次我回來,他就告訴我地址,讓我來看看您和叔叔。”我這樣說著,其實我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升子在哪裏,幹脆就說遠一點。
“哎,請進請進。”升子的媽媽一聽,急忙把我迎進了屋子。
家裏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我走了進來換了鞋,就聽到升子的媽媽嘀咕著:“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
“應該的。”我笑了笑說道。
沙發上,一個男人正在看報紙,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不過頭上已經有了白頭發。“誰來了?”
“叔叔,是我,我是升子的工友。”我笑著就掏出了煙,給升子的爸爸遞了上去。
我故意賣的蘇煙,為的就是讓升子的爸爸媽媽看著有點檔次,不讓他們兩個擔心升子。
“呀,這麼好的煙?”升子的爸爸當即就驚叫了起來,我笑了笑,沒說話。
“快點去做飯,多做點啊,這兄弟也在這吃。”升子的爸爸對著升子的媽媽吼了一聲,他媽媽就去了廚房。
“小兄弟啊,你叫啥名字啊?俺家升子在那邊怎麼樣啊?”升子的爸爸急忙給我倒茶,問我。
“我叫童詡,我小學和升子是同學,後來我舅舅在新疆開了一個彩瓷轉賣,現在做大了,我是去年九月份去的,我舅舅讓我管著跑業務的,一個多月前吧,升子給我打電話我就讓他去了,那好家夥幹的厲害,一個月做了將近十萬的業務啊。”我就在這邊吹噓著,升子的爸爸瞪得眼睛老大。
“升子就給我說在家裏爸爸媽媽總說他不務正業什麼的,其實升子能力很強,他出去跑業務,拉著那客戶都是軟磨硬泡,我直接給升子提了一個組長,對了。”
我從懷裏摸出一包油紙,裏麵有兩萬塊錢是我吃飯的時候取的。“這是升子這個月的工資加提成,他讓我給你們帶回來,我都眼紅他,兩萬塊呢。”
升子的爸爸拿著錢,笑得合不攏嘴,一直笑:“好小子,有出息,那個時候在家裏是天天說他。”
“升子說了,等他啥時候攢錢夠了買車買房,他再回來,帶著你們二老一起享福。”
“他去你那,也不說一下,我就奇怪前段時間還有警察來,我以為他在外麵出什麼事了。”升子的爸爸點頭說著。
警察,我想肯定是梁文澤兄弟倆。
“我操,那些人都查到梧州啊?其實那是我們公司競爭的一個公司,職場方麵叔你不懂,很麻煩的。”我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說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升子有手機號碼?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升子的爸爸說著,拿出了手機,是那種老式的諾基亞。
他這麼一說,我愣住了,心裏突突突直跳,尋思著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