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片刀衝了上去,這屋子裏到處都是人,不過我們的人一樣,都綁著紅色的布條,能辨認出來。
我看到一個人正對著一個綁著紅布條的人踢打,上去二話不說,直接一刀看在了他的擺上,他慘叫了一聲,身體一頓,我給了他一腳,把他踹到了一邊。
伸手把這個人拉起來,他對著我笑了笑,向我道謝,我也沒在意,繼續朝著其他人衝去。
畢竟南山會的人都是赤手空拳,最多的也就是拿著這個廠房裏的木棍,我拿著片刀,沒人敢向我衝上來,他們寧願跟拿著橡膠棒的人對打。
“我操尼瑪,作死,弄死你。”耳邊不停的傳起罵聲,我四周尋找著語哲,現在還真的有點擔心語哲,他一隻胳膊動不了,一隻手就算拿著刀也很不方便。
我四下看著,背後突然挨了一腳,我身體向前一仰,趔趄的差點趴在地上,不過我穩住身體,轉過身來。
就見一人留著毛刺頭,身上穿一身運動裝,個頭在一米八,比我高了一頭,而且很壯實。
“尼瑪的,偷襲老子。”我低聲罵著,這個人看上去應該是個小頭目或者說就是劉一刀說的那個五大旗令的其中一個,雖然赤手空拳但是看上去還是有一點氣勢的。
“媽的,你們是誰,來偷襲我們南山會。”他指著我大聲問道,可能是覺得我瘦弱,手裏拿著片刀他能奪過去殺出一條血路的原因才會找我的吧。
“我是你爺爺。”我大罵了一聲,對著他衝了上去,片刀不停的掄著,雜亂無章,他也沒辦法,此時隻能躲避。
也不知道地上是誰掉的鋼管,他眼疾手快,在地上就地一滾就撿了起來,論起鋼管就想朝著我的頭上招呼。
我揮起片刀,擋的一下,片刀因為刃薄,受不住鋼管的重擊,此時居然彎了下來,他對著我又是一腳,片刀脫手而出,我趴在了地上。
他也不二話,看上去是個狠人,揮舞著鋼管就朝著我的頭砸。
我此時已經躲不開了,雙臂交叉定在頭頂,可是他手猛地一轉,一鋼管砸在了我的肋骨上。
我頓時就疼痛感覺,蜷縮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這鋼管是我們的,我不知道是誰掉在這裏的,兩指頭粗細,銀白色的,以前我也用過這樣的鋼管,空心的,但是打在身上非常疼。
“我操尼瑪。”他對著我的身體又繼續砸了兩下,每砸一下我就疼一下,不自覺的就想用手去遮蓋,但是遮蓋不住。
我他媽的一個幫主被人這樣大,讓人看到了臉麵何在,趁亂我偷看了一眼,一把抓住了他的鋼管,他見此也是猛的一提,我雙手抓的非常緊,趁著他提的這個力道,我站了起來,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
他往後腿了兩步,又掄著鋼管朝著我砸上來,我左臂猛的一抬就這麼一擋,顧不得左臂的疼痛,猛的跳起來,右手的胳膊肘對著他的臉就是一下。
胳膊肘其實是最狠的,也俗稱肘擊,這一下打的他側麵趔趄著,我也不廢話,揪住他的鋼管猛的向後一拽,鋼管從他的手裏脫手,下一刻我就一棍砸在了他的頭上。
一棍子就給他開瓢了,鮮血順頭流下,他噗通一聲就倒地了,看樣子是昏了過去。
“飛哥,你沒事吧?”此時,有兩個人跑了上來看著我問,我也不認識他們,我會裏的人認識的也不全,搖了搖頭說沒事。
我轉頭看了看四周,已經接近尾聲了,許多人都倒在地上呻吟著,到處都能看到一點點的血跡。
“都都都他媽的住手,看看這個人是誰?”突然一聲奇怪的聲音,我朝著側門看去,人群中我就看到孟二鑫和劉晨壓著一個人,大娘拿著一個電喇叭,大聲叫著,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