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一樓冰冷的地板上,司睿抱起了她。
她不知道為什麼司睿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但他此刻如同天使。
“司睿,帶我走。”
她輕聲的呢喃,身下血流如注。
冬,大雪。
蘇依依失去了自己第二個孩子,歐洋沒追過來,她睜著眼睛,雪花融入眼睛裏,滾燙的淚水融化了冰冷的雪花。
他仿佛消失了,直到她身體康複,出院的時候,才看到他擁著那個嬌俏的女人,那個女人挺著六個月的肚子,看到她害怕的躲起來,而歐洋則保護性的擋在她跟前。
“依依,我們離婚吧。”歐洋如是說道。
蘇依依笑,“休想,除非我死。”
她就是死,也要和歐洋在一起,那個女人的孩子隻能做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轉身,淚如雨下。
為什麼兩人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呢?她不明白,或許是歐洋照顧她照顧的膩了吧。
蘇依依哭完,依舊笑著做每一件事情。
歐洋回家了,她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學會了給他做飯,學會了熨帖衣服,學會了每天為他按摩,隻口不提那個孩子的事情。
直到七個月後,歐洋在子軒生日宴上沒出麵,而是陪著那個女人生產。
她坐在空蕩蕩的院子裏,哭了一整晚上。
第二天和歐洋提出了離婚。
離婚手續很快的辦好,出民政局的時候,司睿接蘇依依回家,歐洋則和那個女人立刻辦理了結婚手續。
蘇依依坐在車上,看著歐洋和那個女人迅速的滑出視野,眼睛迅速的濕潤。
離婚後,蘇依依覺得自己一夜之間老了,老的不是外表,而是她的心。
歐洋說他欠她的,歐家就讓她繼續住下去。
她很多時候坐在某個地方或是站著某個地方,都能發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歐家盛裝了太多的記憶,每一株花,每一棵草,都是關於他的記憶。
晚上,她躺在床上,深深地蜷縮在一起。
她種了一種毒,名字叫歐洋。
沒了歐洋的蘇依依,什麼都不是。
沒了歐洋的歐家,空曠的可怕。
沒有了歐洋的時間,漫長的難以忍受。
司睿說,歐洋要結婚了。
蘇依依偏著頭看著他,很久以後才明白他在說什麼,沉默著沒說話,眼眸底沒有任何的光彩,一片空洞。
歐洋和關音結婚的那天,蘇依依躺在洗浴間裏自殺,血流滿了整個浴室,她看著自己的血從血管裏流出來,卻沒感覺到痛。
歐洋真的屬於別的女人了,她等了他整整兩年的時間,等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等來的卻是他和別的女人結婚……
司睿抱著命懸一線的蘇依依到醫院裏,守了她整整一個月。
蘇依依自殺的事情上了報紙,歐洋正陪著新婚妻子去娘家,他看到報紙,身邊的女子問,“何必要這麼折騰,如果你願意,可以回到她身邊。”
歐洋眼眸看著北京的方向,搖了搖頭。
戒毒的過程很困難,但若是不戒毒,一直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依依……他相信她可以的,司睿會陪著她走完餘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