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挨了頓揍。
楚裙終是沒忍住,用鞋底摩擦了那張鳥臉!
這死雀雀,嘴是真欠!他侮辱人的眼神,以為她看不出來?
朱雀臉很痛,心裏卻詭異的舒坦……
他欠她的太多了。
讓她揍一頓,他反而舒服些。
雲夙不在,楚裙便也走了,她準備去皇家別院外頭晃悠下,看看能不能溜進去。
她把兮兮和腓腓交給朱雀。
朱雀下意識叫住她:“天都要黑了,你又要跑去哪兒?”
“你管我?”
朱雀語塞,嘴硬道:“我是怕你惹麻煩。”
楚裙不知想起什麼,麵露譏誚:“放心,牽連不到你身上。”
朱雀心裏一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楚裙走了。
朱雀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
兮兮抬頭看著他,很是納悶:“禿毛雞雞,你看上去好傷心的樣子哦。”
“你看錯了。”
兮兮還要說什麼,朱雀把它一丟,“找你爹玩兒去。”
說完,他兀自回了封妖葫。
兮兮很是納悶,嘴硬道:“寶寶爹爹都死了,不能陪寶寶玩兒嘛。”
鎮妖司裏,雲夙感覺到了什麼,嘴角輕輕抽搐了下。
鶴青將秘信呈到他手裏。
“主君,我們的人傳回來消息,他已確定太長公主手上有一麵楚家皇族的血印。”
“但血印具體被太長公主藏在哪裏還不清楚。”
禁區深處,唯有手持楚家皇族的血印才能進去。
鶴青遲疑了下,道:“還有一事,這一次內獄之亂,主君故意讓楚衣侯救走了冉遺魚。”
“那條小魚雖逃過了一劫,但太長公主沒了進補之藥,怕是會打別的主意。”
“之前咱們讓不少大妖假死偷生,但這一次亂子太大,各方勢力都盯著內獄,怕是不好再私下處置。”
“將計就計便是。”雲夙語氣冷淡,“她喜歡用妖族血肉進補,就將內獄裏那幾隻惡妖送給她。”
“可那幾隻惡妖身上血煞之氣太重,隻怕不好騙啊。”
鶴青摸著下巴,“不過最近王都城裏流行那什麼冰肌玉骨丸,卑職覺得若能將那惡妖血肉融進丹丸裏,沒準能騙那太長公主吃下去!”
雲夙淡淡嗯了聲。
鶴青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主君最近的性情有點捉摸不定。
“主君,楚衣侯那邊……”
雲夙忽然看向他:“鶴青。”
鶴青心頭一咯噔。
“聽帝兮說,你曾告訴他,本君思念其母,夜夜以淚洗麵?”
鶴青腿軟了,噗通一聲跪地上,直接開始嚎了:“主君啊~~~”
雲夙冷冷盯著他:“哭的太假,重新哭。”
鶴青:“……”
主君你學壞了,怎麼還學楚衣侯玩冷幽默了呢?
下一刻,鶴青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被妖力捏碎了。
這回是真的痛的哭出了聲。
果然,冷幽默什麼的是假的!
主君還是這麼殘忍!
嗚嗚嗚,主君,我錯了嘛~夜夜以淚洗麵的是我還不成嘛~
……
皇家別院裏。
楚明月兄妹住在西殿。
都入夜了,東殿那邊笙歌繚亂的聲音還絡繹不絕的傳過來。
楚明珠被鬧得無心修煉,從屋內出來,剛到院子裏就看到同樣一臉鬱悶的自家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