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啊,你讓我捋捋。”
楚裙把雲夙推開,在屋子裏踱步。
雲夙微微挑眉,這個問題,有這麼難猜嗎?
下一刻,他發現楚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雲夙眸色微動,眼底浮出戲謔,猜到了嗎?
“怎麼可能!”
楚裙難以置信,直勾勾的盯著他,“這也太狗血了!”
“你對我好,難道是因為……不不不,這不對,我是人,這不合理……”
楚裙搖頭。
雲夙察覺出不對,“你……以為是誰?”
楚裙掰起手指頭,和他掰扯:“你說的,楚家人,與我有關係。”
“結合上次你說的,事發在三十年前。”
“楚家從我這兒上數三代,有且僅有的兩個符合年紀的女人,那就是楚鳴玉和……和我那位便宜長公主母親。”
雲夙:“……”
楚裙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呐呐道:“雖說我也覺得謝俊十有八九不是我便宜親爹,但你更不可能了啊……”
“你想啊,要是我那便宜娘醬醬釀釀了你,有了我,我得是個半妖吧?”
雲夙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直接捂住她的嘴。
麵具下,額上的青筋直冒。
楚裙敏銳的感覺到了殺氣。
好家夥……
楚裙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句:“狐毒不食子,我勸你冷靜。”
“楚、裙!”
不愧是你啊楚衣侯,不愧是你!
真敢猜,真能猜!
雲夙直勾勾盯著她,眸色如殺人刀,風雪狂卷,若目光能殺人,楚裙這會兒大概已經被五馬分屍了。
他眸色陡轉譏誚,捏住她的臉頰,低頭靠近:“狐毒不食子,你想認我作父不成?”
楚裙想笑,但臉頰被他捏著呢,隻能沒心沒肺的擠眉弄眼,道:“認你當個金主爹爹也不是不成,不過,我還是覺得金主表弟更好聽點。”
雲夙被氣笑了。
楚裙指了指他捏著自己臉的手,眼神陡轉委屈:“表弟,你弄疼我了。”
雲夙目光搖曳了下,手上力度鬆了些,看到她臉頰兩側被自己捏出的紅印子。
也知自己剛剛是被她氣糊塗了,沒控製住力度。
但心裏委實又惱得很。
既惱又荒唐,還莫名想笑。
不自覺輕敲了下她的額頭,語氣也緩了下來,隻是嚴厲不減:“真不知你這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
楚裙摸了摸額頭,不悅道:“表弟你有點飄啊,吾乃丹聖山山,論真實年紀可是你長輩,你要懂得尊老,知道伐?”
“不知所謂。”
雲夙斥了她一句,心下更多是無奈。
冷靜下來後,也明白不怪楚裙想歪。
是他之前諸多遮掩,把她給繞進去了。
“別動。”他輕捏著她的下頜,另隻手上多出了一盒軟膏,雲夙輕刮了些軟膏,小心翼翼擦在她臉上被自己捏紅的地方。
楚裙見他眸色認真,動作更是無比小心,似怕碰疼了她一般,心裏不免好笑。
“我又不是瓷娃娃,被你捏兩下而已,擦藥不必了吧。”
雲夙迎上她的視線,抿了下唇,繼續認真給她擦藥,擦完後,才淡淡道:“女孩子可以嬌一點。”
楚裙心尖搖曳了下,也曾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小十三,不必凡事都扛在自己身上。
——以後小十三就叫楚裙可好?衣為‘衤’,侯為‘君’,合在一起便為‘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