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束了……”
山穀高地。
澹台幽等人怔怔的看著蒼穹上的裂縫。
今日發生的一切,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邪魔現於東離,假借山主之名荼毒百姓,天道包庇棄他們於不顧。
醒來的百姓源源不斷。
不知是誰率先開口。
“我好像做了一場夢,夢裏乘龍上天了……”
“我也是!我還看到一個緋衣少女,手持斷劍,乘龍破天!”
……
“阿幽,你夢到了嗎?”白夜表情驚疑,他看著蒼穹上的裂縫:“那真的是夢嗎?”
“不是。”澹台幽搖頭,他乃窺天者,被楚裙欽點為山主傳人。
在那場‘夢’裏,他如一個旁觀者,清楚無比的見證了全過程。
血液裏有什麼在鼓噪,在沸騰,在叫囂。
他熱淚盈眶,隻覺腳下的土地都是鮮活的。
在那場夢裏……
伴隨燭龍騰空而起的光團是山川之主的力量,那一位的意識還在,他讓所有東離百姓見證了那場曠世之戰!
縱然天道不公,也有人揮劍斬天,討一聲公道!
“是她……”
澹台幽看向白夜,顫聲道:“是她帶人斬了天眼,庇護了東離。”
白夜愣了下,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喉頭有種說不出的幹澀。
‘夢’中那一幕,刻在了所有東離百姓的靈魂裏。
有人替他們撕開了黑暗,讓真正的光穿透縫隙,透了下來。
“她……到底是誰?”
澹台幽微微一笑:“不可說。”
楚衣侯之名,不可說。
但有一點,澹台幽堅信。
“小夜,東離的山川活過來了……”
他們的山主從未離棄過他們,山川之主藏歸,正在歸來……
……
城主府。
醒來的鎮妖司眾人都處於懵圈狀態。
“咱們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就記得天罰降雷,好像有什麼飛到天上去了……”
“好家夥,天降紅雨,天上那窟窿眼是怎麼回事?!”
鎮妖司眾人議論不斷,楚裙乘龍斬天眼的那一幕沐浴在雷劫之中,距離太遠,沒人看清。
但所有人心裏都有種直覺……
天上那窟窿,還有這漫天紅雨都和國師還有楚裙、雲夙分不開關係!
帝臣七殺劍出手,劍氣蕩長虹衝入雷劫之地這一幕是被所有人看在眼裏的。
鎮妖司之人並非東離百姓,不在山主眷顧之列,並未在夢中見到楚裙乘龍破天的那一幕。
“百姓好像都恢複正常了?”
“是因為那枚七品神丹吧?不曾想有生之年我還能見識到神丹,那丹劫也太可怕了!”
眾人唏噓,看梅拂規的眼神裏都帶著驚駭。
可惜富貴兒這會兒已徹底被榨幹,梅任憑的神魂也滾回了寵蟲身上,祖孫兩人是都昏過去了。
牛大姐單手把他抱在懷裏,那姿勢和抱娃沒有區別!
“接下來的事,你看著處置。”帝臣對千闕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千闕懂的不能再懂了,大號下線,小號上線嘛!
……
楚裙和雲夙回來沒多久,澹台幽等人也返回了城主府。
“姐姐~”小傻兮已經藏好了尾巴,一股腦紮進楚裙懷裏。
楚裙感覺小奶娃入手紮實了許多,不由摸了下他的肚皮,喲,圓滾滾的,這是吃了什麼?
魔羅心一臉腎虛,絲毫沒有進補到的樣子。
楚裙挑眉,瞄了眼自己的影子。
難不成……該不會……
魔羅心舔了舔唇,湊到楚裙身邊,期待的小聲問道:“我最親愛的主人,地下那玩意兒,還剩的有渣渣嗎?”
求你了,給你卑微的仆人留口剩飯!
你兒子太不是個東西了!
“要不你舔舔地皮,興許能刮點骨灰出來?”楚裙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