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戲極為豐富,然而喻夜瀾沒那麼多小九九,尷尬褪去後,他很快就恢複了滿臉嚴肅,張口就是一句責問,“怎麼這麼不小心,過道能隨便站嗎,萬一真的砸到你怎麼辦?”
他的聲音冷淡又生冷,沒讓人聽出關心,隻能聽出責怪。
從小到大沒怎麼挨過罵的南離當即回懟,“這位先生,如果不是你剛才硬來那一下,我就躲開了。真是謝謝你的‘見義勇為’,不過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都得要靠男人保護的。”
喻夜瀾擰了擰眉。
他還是不習慣她這樣的疾言厲色、伶牙俐齒。
印象中,她總是唯唯諾諾、乖乖巧巧的,他脾氣不好,沒少凶她,衝她發脾氣的時候她也是乖乖怯怯地低著頭,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像是沒有半點脾氣。
可眼下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女人,哪裏像是沒有脾氣的樣子,脾氣看上去比他還大,模樣看上去比他還凶。
“白月光?你說誰?卓萱?”
喻夜瀾的三連問,直接讓南離的情緒down到了低穀。
看吧,哪怕卓萱騙他,哪怕她在婚禮上讓他丟盡了臉麵,哪怕她已經由一張白紙變成了報紙,可在喻夜瀾的心目中,卓萱依舊是分量最重的那一個。
南離一句話都不想跟喻夜瀾說了,反正本來也沒什麼好說的,她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就從後台走了出去。
她無法忍受和他待在同一個環境裏,她怕自己會失態,也怕自己會忍不住。
因愛生恨什麼的最可怕,她寧願不再愛他,也不想讓自己成為那種可悲的女人。
喻夜瀾見南離一言不發地離開,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的模樣,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說的不對,再追上去,會場已經沒了南離的蹤影。
他緊緊蹙了蹙眉,該問的問題又沒來得及問。
……
南離貼著牆邊往燈光照不到的地方走,順手抄過侍者舉著的托盤上的紅酒,仰頭便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才讓她灼熱又焦躁的心漸漸平複下來。
晚宴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南離自來不是很擅長應酬,就在角落尋了處座位坐一會兒,周圍一小撮一小撮的人都在談論八卦,她也沒什麼興趣聽,隻默默地喝著酒,玩著手機。
離的最近的一小撮人最吵,幾個女人一台戲,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討論著豪門的那些八卦,誰跟誰結婚了,誰跟誰離婚了,誰跟誰跟誰又擦出火花了,諸如此類。
她充當一個吃瓜群眾,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吃著瓜,隻是萬萬沒想到,這瓜竟然能吃到自己身上。
“哎,你們聽說了嗎?南氏集團的大小姐,南離回來了。”
“這可是南城的頭一號新聞,怎麼可能沒聽說,不過那位大小姐一回來就進入家族企業拯救家族收拾殘局去了,到現在還沒露麵呢。”
“死了三年的人居然又好端端地回來了,你們說這事驚悚不驚悚。我現在就是好奇啊,你們說這三年南離到底幹嘛去了,該不會未婚先孕,找地方偷偷生孩子去了吧?”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以前秦少追南離追的多勤啊,南離愣是沒同意,三年前我記得南雅還說她大伯父大伯母要去北城為南離提親呢,女方親自上門提親,這麼掉價還能為什麼。”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