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實在是豁不出這個臉皮去請,便派了自己的親兒子去。
—
翌日一大早,喻嘉航和喻澤宇兩個倒黴蛋就“代父出征”了,被強行壓上了去南城的飛機,兩臉生無可戀。
到了南城,他們直奔玫瑰園而去代父“負荊請罪”。
兩個小輩還算懂事,來一趟也沒空著手,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
然而到了玫瑰園門口,兩個人才驚訝地發現,原來南姐姐的家……這麼大、這麼豪華!
那南姐姐嫁到他們喻家,完全是低嫁啊。
南離接到趙管家打來的電話時,正和大哥洛君珩在醫院,探望言淵。
言家這一趟回國,本是為了祭祖,沒想到言淵出了這麼大的事,除了年邁的言祖父還留在京城,言家人都從京城趕了過來,現住在南城。
洛君珩作為言家的女婿,於情於理要幫忙安排照應。
言淵至今還沒有醒,之前有過蘇醒的跡象,隻是很快就轉至昏迷狀態,究竟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誰也說不好。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骨頭愈合的很好,情況沒有當年喻夜瀾嚴重,造成他昏迷的是身上的幾處舊傷,但這次車禍,相當於“重塑金身”了。
具體情況南離也沒法跟言家人一一解釋清楚,隻是讓他們保持信心,讓他們每天多跟患者說說話,一定可以醒過來的。
言家雖是貴族後代,如今在T國也是舉足輕重的豪門貴族,但沒有一點架子,良好的家庭教養讓他們看上去都非常有親和力。
“謝謝Grace醫生,多虧有你。”
言父是個混血男人,非常英俊儒雅,他的中文不算流利,說起來慢悠悠的,咬字不是很清晰,但發音已經很標準了。
南離道:“言機長也救過我,中國有句古話‘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應該的。”
手機響了起來,南離道了聲失陪,到病房外麵去接。
趙管家說:“喻家兩位小少爺來了。”
很快,喻澤宇就在電話那頭高呼“南姐姐,我們來看你來了”,嗷嗷的跟隻二哈似的。
南離斂了斂眉,簡短說了聲,“我這就回去。”
洛君珩從病房走出來。
“要走了?”
“嗯,喻家兩個小子來了。”
南離朝病房裏看了一眼,言淵還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隻有平穩的呼吸鋪灑在氧氣麵罩上的熱氣,顯示人還活著。
她眸色暗了暗,唇緊抿成一條線,眼底盡是蒼涼、愧疚。
洛君珩抬手輕轉了下她的臉,對她道:“不是你的錯,不許自責。”
“大哥,”南離忽然笑了笑,從前靈動的雙眼如今像是籠罩在一片煙霧中,透出一種模糊的憂傷意味,“你說,我是不是災星轉世啊?”
洛君珩擰了擰眉,“胡說什麼。”
“我就覺得吧,”南離艱難地吐出,“我好像並沒有給身邊的人帶來好運氣,但凡靠近我的,不論是爸爸媽媽、喻夜瀾……還是言淵,都這樣。”
她話音未落,洛君珩就在她後腦勺上不輕不重地輕拍了下。
“不許瞎說,更不許胡思亂想。”
他嚴肅地低斥一聲,小妹蒼白的臉色和自怨自艾的語氣令他心口縮了縮,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絲絲地疼。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