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孟青羅眼神一亮,看向燕修竹,“以前咋沒有聽你說過?”

燕修竹哭笑不得,“以前我隻負責介紹師父,又不負責保媒拉紅線,哪會想到那上麵兒去,今天既然幾位長輩在擔心二哥的親事,我便順嘴說上一說。”

“呐,阿爺,大伯……你們聽到了吧,二哥成親這事兒我們現在真不用為他操心,等今年過年二哥他回來了,找他問一問提一提,再作後續,如何?”

“行,那就先不操這心,不過,阿蘿啊,你自己的事你也得上上心,那些鞋子啊,襪子啊,衣服的,你要不要做起來呀?”阿爺想了想問孟青羅。

孟青羅:“……”

阿爺哦,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又不是不知道我捏針就像捏了個大棒槌似的,還做衣服,做鞋子呢,燕修竹和他的家人這輩子也甭想穿她親手做的衣服鞋襪了!

看著孟青羅一臉便秘的神情,知道她在想什麼的阿奶和大伯娘都笑了起來,連一向清冷的燕修竹都笑得樂開了花。

阿爺自己也哈哈的笑了,一臉的促狹。

沒過幾天,今年的第一場雪飄落的時候,在孟青羅的期盼中,金羽穿過厚厚的雲層,冒著風雪飛回了家。

看著累得搖搖欲墜,凍得瑟瑟發抖,爪子裏抓著一塊帶血白布的金羽,孟青羅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趕緊把它抱進了自己房間裏,自己的房間裏暖和,也方便給它喂吃的。

在金羽半趴著吃著牛肉,喝著靈泉水的時候,孟青羅解開了它爪子上的竹筒,打開一看,裏麵果然是空的。

孟青羅不知道這塊帶著血的白布是誰的,它又遭遇了什麼?是沒見著三郎和八郎他們?還是……?

想著燕修竹曾告訴她的消息,孟青羅不想往後麵設想。

“你慢著點兒吃,慢點兒喝,別咽著了。”孟青羅心疼的摸了摸它金色的羽毛,起身出屋找平平去了。

平平被孟青羅從對麵莊子裏急急抱了回家。

“平平,你問問金羽,這塊布是誰的?又為什麼沒帶信回來?”孟青羅本不想驚動任何人,特別是平平,孩子還小啊,可是她又聽不懂獸語,真的是沒有了辦法。

平平跑到金羽麵前,摸著它的羽毛,一人一鳥嘀咕了好一會兒才停嘴。

“娘親,這塊布是三舅舅衣服上的,三舅舅他受傷了,金羽說三舅舅他……他快死了,再不去救他,他就要死了。”平平說到這,小嘴一癟,紅著眼眶哭了。

“不哭,寶寶不哭,娘親去救三舅舅,三舅舅他會沒事的,相信娘親。”孟青羅抱起平平,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接著孟青羅接著又仔細的問了一遍,卻問不出什麼出來,畢竟金羽是鳥,不是人,隻知道人是受傷了,至於為什麼受傷,又是在哪裏受的傷,又為什麼要死了,一概說不清楚。

看著手中白布上的血,白色的布極有可能是三郎的中衣,血是受傷後染上的血,從不規則布形上看,這是金羽想救三郎時它自己抓下來的。

不知道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但是僅三郎受重傷這一點,她就必須去南疆救人。

要去南疆,就必須告訴家人三郎受傷的事實,不然,家中的人沒人會同意她去,那麼遠,來回時間肯定會久,半夜偷跑離開不現實,隻會徒增家人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