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白溪晚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要殺要剮隨你便,反正該享受的我也都享受過了,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南子緒並沒有立刻作出反應,而是沉默的看著她,足足沉默了半分鍾之久,等到從白溪晚眼裏看到一絲膽怯,才又出乎意料的抬了抬唇,“我可以不計較你對小暖做的一切,不報警,也不會追查你名下的資產,你可以繼續想用那筆錢帶來的好處。”
白溪晚完全沒有料到南子緒會這麼做,不解的皺起眉頭,“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南子緒正視她的目光,眼中的光忽然就黯淡下去,周身充滿了戾氣,“但假如你不配合,不隻是你,連你父母,還有那兩個弟弟,他們每一個人接下來的遭遇都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命運,給你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你想做什麼?”白溪晚心底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懼,“一人做事一人當,這跟我的家人沒有關係!”
“是啊。”南子緒猛地勾起嘴角,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一人做事一人當,可小暖又做了什麼?既然你不講理,我也隻能用不講理的方式處理,看看咱們倆的心誰更狠?”
白溪晚從未見過這樣冰冷深寒的眼神,徹骨的寒意傳遍四肢百骸,在南子緒的目光下,她似乎連血液都凍住了。
她不自覺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不再回嘴了。
是時候了。
南子緒知道在心理上已經贏得優勢,稍稍緩和了一下表情,又恢複之前謙謙君子的樣子,“把你和南景從認識到最後一次見麵的所有過程,說過的每一句話,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我說……”白溪晚跌坐在沙發上,開始講述南景接近她的始末。
與此同時,蘇小暖還在與南景周璿。
掛斷南子緒的電話之後,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南景就再也沒有和外界有過聯係,幾乎全天都待在家裏。
可三個人住在一起,總難免要消耗食物,原來隻有葉涵和他自己倒也算了,但因為有蘇小暖在,下午的時候,南景還是獨自一人出門采買了。
他並不擔心葉涵背叛自己,但臨出門的時候還是囑咐了一句,不許和蘇小暖獨處。
同時,從外麵將門反鎖,這才放心離開。
蘇小暖一直趴在臥室的門邊,聽見外麵傳來上鎖的聲音,確認南景離開了,便開始在整個屋子裏來回踱步,思考逃出升天的辦法。
但上次已經試過了,隻要繼續待在這個房間,逃走根本沒有可能,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有衝破臥室的門了。
葉涵不會主動過來,蘇小暖在想該用什麼當誘餌。
可葉涵心中在乎的,不過一個南景而已,除此之外,任何動靜都不會引起他的注意的。
不對,還有一個,那就是蘇小暖自己。
真的愛一個人,哪怕不甘願,也會下意識去守護,心愛之人想要守護的人。
想到這個,蘇小暖毫不猶豫的握緊拳頭,打向旁邊櫥櫃的玻璃窗戶。
伴隨著玻璃碎裂一地的聲響,玻璃上沾上血跡,蘇小暖的手頓時血肉模糊,若是看得仔細不難分辨出皮膚上還粘連著幾顆玻璃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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