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完了的時候,“啪”的一聲,肩膀被人從後麵重重的拍了一下。就是這一拍,讓我意識瞬間清醒了不少。
“不好意思呀!下課肚子疼,去廁所了!”於洋笑嘻嘻的說道,“哎呀,讓你一個人幹活,真不好意思,晚上請你吃無花果。”
我噗通一下坐在地上,開始大口喘氣。冷汗也流了下來。勉強的抬起了頭,望向於洋。
她詫異的看著我:“諾啊,你這幹多少活啊?累這樣,滿臉大汗的。別嚇唬我啊,訛人可不行,最多兩袋無花果!”
我這時候哪有心情和你討價還價啊,還無花果呢,你就是現在給我人參果也沒胃口啊。看不出來我這是嚇傻了麼。
於洋見我沒搭腔,便過來要攙我起來,發現我臉色慘白,就問道:“你這是咋啦?哪難受,你等著,我去叫老師!”
聽到這,我用盡力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哭腔說到:“快......快拉我,別走......”。
“你這是啥情況啊?”於洋邊詢問道邊費力的拉我起來,“哎呀,這小身板兒還挺重,咋樣啊你?能不能走,我帶你去校醫室。”
就在她拖著我要走的時候,突然微機室裏“咣當”了一聲,於洋狐疑的回頭望去,看到沒有鎖上的門,問我:“誰在裏麵?”。
我慌忙示意她不要過去,奈何身體僵的厲害,隻能倚靠在牆上,頭也昏沉沉的。
於洋沒理會我,徑直過去喊道:“誰呀?出來!鎖門了啊!別鬧了,夏諾生病了,幫我扶他一下。”就在她往微機室內查看時,我已經絕望了,怕她也想我一樣被催眠。
誰知她竟然沒事一樣“咦?”了一聲。“沒人呀,可能啥倒了,哎呀,不管啦。”說罷鎖上門,過來扶起我往校醫室走去。
這時我情緒稍微穩定,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但是這一天精神上的衝擊太過強烈,已經有點呆呆傻傻的了,再加上剛剛仿佛催眠一般的夢魘。
徹底繃不住了,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甚至開始了抽泣。於洋側臉看到我這副熊樣,嫌棄道:“你大鼻涕要流我肩膀上啦!哭啥呀,咋啦你倒是說呀。”
此時的我真的喪失了語言能力,隻求她快點帶我逃離這裏,找到老師,隨便哪個老師都行,隻要是個成年人就行。
現在回憶起來啊,那時候真的是少不經事,天天看這些雜七雜八怪力亂神的閑書,總覺得自己可以獨擋一麵,其實是外強中幹、葉公好龍。真的攤上事兒的時候,嚇的和鵪鶉一樣。
終於走廊上遇到了同學,看我這個慫樣以為怎麼了,忙跑過來幫著扶我回教室,人一多起來,膽氣就旺了,我一直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開始邊哭邊胡言亂語:“鬼......微機室,有鬼......眼睛,瞪著,找老師......”。
路過別的班同學紛紛側目,以為我怎麼了。還有相熟的跑過來調侃道:“咋啦?夏諾,讓廁神揍哭啦?”
班上要好的小夥伴也跑了過來,亂亂哄哄的人群終於引起了老師的注意,最先過來的是輔導我們自習的“老政”。
隻見他快步過來扶著我,詢問情況,我斷斷續續的描述了一遍自己的遭遇。近處的同學聽了無不側目,麵露驚恐。
這時候老政趕緊製止了我妖言惑眾,驅走了圍觀的同學,打著哈哈說:“我看你是發燒了,說胡話,別圍著啦!該幹啥幹啥去,馬上上自習了。”
說完見我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打算先帶我回寢室休息冷靜一下,這時候熱血的夥伴們收到消息,趕忙過來察看情況,見到我這個熊樣,也是不明就裏。
老政看到他們一行,知道我們很要好,就讓帶頭的老霖陪著我一起上六樓寢室休息。
賴賴和冰冰也不甘人後,紛紛表示要一起回寢室照顧我,因為回寢室就可以看閑書吃零食,不用自習了。結果被一句“滾犢子”懟回教室。處理完騷亂,老政便俯下身來背起我,帶著老霖一起往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