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267章 冤家路窄(1 / 2)

雲硯一把揪住她的領口:“你說什麼?”

柏安欣淒然的看著他,一字一頓:“我,把,她,給,殺了!”

雲硯目下寒盡,將她往地上一扔,“嘩啦”一聲拔出蘇幺身上的劍,直刺她的頸項而去。那一劍刺得十分之狠,並不是要威嚇她,反而像是要實實在在的殺了她一般。

月挽心頭大憾,慌忙撲身而去,一把抓住那把劍,淒厲求道:“殿下不要!不要啊!”

雲硯幾乎是半點兒猶豫都沒有的一腳踢向了的月挽。月挽身上應腳,卻不肯罷手,直接推開了他的劍,擋在兩人之間。

“小姐肯定還活著!她肯定還活著!”她一邊護著柏安欣,一邊求道,“你快告訴殿下,你沒有對小姐下手,她還好好的!你快說啊!”

柏安欣看著她卻勾唇笑了,隻說了三個字:“別傻了!”

“還有她!是她跟柏安欣一起把董思阮擄走的!”姬雲汐激動地指著月挽指控,“是她們一起幹的!”

然而,此刻的月挽根本顧不得為自己辯解什麼,隻搖著柏安欣,一直求:“你快說,小姐她沒事!我求你快說啊!”

事至這般,花沫已然無法淡定,她一記飛腳便將月挽跟柏安欣兩人分了開去。她無法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董思阮的人。那個人是柏安欣,她會將之斬殺。那個人是月挽,那就不會隻是單單的斬殺就夠的。

“你——”她想是隨便拎起一個什麼東西一般,將月挽重重抵在一根方柱之上,恨道,“你居然背叛她!月挽,你居然敢背叛她!”

月挽後背遭受重擊,一陣嗆咳不止,咳罷眼淚隻管嘩嘩的往外流,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花沫恨至極處,亦是懊惱不止:“我離開的時候,居然還她去找你!還指望你能保護她?我們那樣信任你,你居然背叛她!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說著手上又一用力便將人又重重的甩了出去。

月挽似也是死了心一般,任她甩打。這回眼看著是要被砸到牆上了,柏安欣忙跑出來做了她的肉墊子。如此,這兩人大概也算得是彼此情意深重了。

似乎不忍月挽受她所累,柏安欣這個時候,終於開口為其辯解,道:“花沫,你冷靜一點兒。月挽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被我利用而已,並沒有參與其中!”

“你胡說!明明就是她把董思阮打暈的!”姬雲汐這個時候,也是又活了過來了,不要的命落井下石。

“閉嘴!姬雲汐,你可別在這個時候到處胡亂咬人!你別以為你當時在做什麼我們都不知道,若不是月挽及時打暈她才免遭你反擊一刀,現在的殺人凶手可就是你!”

姬雲汐一驚:“我沒有!”

柏安欣站起身,吐出一口血,笑著反問:“是嗎?這個你要抵賴,我也確實沒辦法。那麼,姬小姐是不是要我把你當初來找我替你做事的全過程,都交代給殿下跟姬大人聽一聽?然後,再把我們簽訂的那份協議,公諸於眾呢?”

“你!你!你血口噴人!沒有那種事情!也沒有那種東西!”

“嗬——”柏安欣那頭隻管陰惻惻的笑,直笑的姬雲汐毛骨悚然。

“一條人命!我有份,姬小姐你也別想逃脫!”柏安欣道,“但你要是再敢無辜牽連別人,就別怪我把事情都做絕了。”

那邊話罷,她直直跪到雲硯麵前道:“月挽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安欣有負殿下,但覺無愧!”

此刻的雲硯周身散發的已經不單單隻是冰寒之意,他臉上的微表情已經盡數消失,好像戴上了一副麵具一般,失了全部的活性。目下除了死一般的深邃,便隻剩吞噬一切的黑。他緩身蹲在她的麵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問道:“但覺無愧?我把你養在身邊十多年,你卻用現下的作為報答於我。還跟我說無愧!柏安欣,你好,你真好!”

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雲硯,縱是從頭至尾都表現的無比強悍,視死如歸的柏安欣,此刻也被他駭的驚然失色,瑟瑟顫抖了起來:“殿,殿下——”

“告訴我!現在的你,做出這等叛逆之事尚言不愧,是否還想叫我謝你?說罷,你想要個什麼樣的死法?太簡單的,死的太快的,你就別想了,我不會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