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寒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眯,他真是沒想到會是那個人。
“我知道了,密切監視他的所有舉動。”楚墨寒微微垂下頭,修長的手指在平滑的桌麵上輕輕的敲打著。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那個人他還是不能動的。
“是,主子。”影點了點頭,恭敬的開口。
楚墨寒朝著影勾了勾手,讓他附耳到自己這裏。簡單的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他便讓影退了下去。影離開後,他雙手在空中拍了兩下。
聲音剛剛落下,一個黑衣人就閃進了書房。那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主子,有何吩咐?”
“你進宮一趟....”楚墨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深邃的眸子閃了閃。
“是,主子。”黑衣人點了點頭,隨後身子一閃消失在了書房中。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黑衣人的身影又出現在了書房中。不得不說黑衣人的辦事效率很高,他將兩人離開皇宮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楚墨寒。
“你找人暗中教訓她一頓,記得不要弄死就行。”他勾起涼薄的唇瓣,冰冷的說道。
“是,主子。”
書房中隻剩下楚墨寒一個人,他將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後。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小丫頭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唉,這小丫頭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一如從前那般聰慧,將所有的事情都計劃的妥善。
隻是她今天勾引他的行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配合他演一場戲?這一點讓楚墨寒有些弄不明白。
不過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心態,做出今日如此反常的舉動。想著楚墨寒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惑人的笑,既然這小丫頭想玩,他就陪著她玩好了。反正這事吃虧的也絕不會是他,也許最後還能更快的達到他的目的……
從外麵回來的影看到楚墨寒嘴角那抹邪魅的笑,他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為什麼他突然就生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府裏的日子好像會越來越精彩了。
采冬錯愕看向到沈婉瑜,剛剛她說了什麼?大腦因為她的話瞬間一陣空白,剛剛書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讓沈小姐生出這麼奇怪的想法。
其實沈婉瑜話一問出口就後悔了,小臉也瞬間通紅。看著采冬那一副錯愕的樣子,心裏簡直是後悔死了。
她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她有些窘迫的笑了笑:“那個...你就當我剛剛的話沒有問過。”
采冬回過神來,看著沈婉瑜那張因為窘迫而紅了的臉頰。她連忙搖搖頭,替自家主子辯解。
“沈小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家世子。我家世子...世子....他絕對是正常的男子。”
采冬小臉一紅,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可真是為了自家主子的清白連臉麵都不要了。若是讓自家主子知道了沈小姐的話,估計一定會被氣吐血的。
沈婉瑜輕輕咳嗽了兩下,她連忙將話題轉移開。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很快采冬的注意力就被她給移走了。
某個寧靜雅致的小院子裏,兩名俊美的男子相對而坐。手持著黑白棋子正在對弈,一男子身著靚藍色綾鍛袍子,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另一個男子身著玄色鑲邊寶藍撒花緞麵圓領袍,眉宇間帶著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溫和。
兩人坐在一棵青鬆下,微風拂過吹動他們披散在肩膀上的墨發。遠遠的望去,美的好似一副畫一般。忽然一隻信鴿撲閃著翅膀,落在了兩人中間的棋盤之上。
一隻修長漂亮的手中抓住了信鴿,從它的推上拿著一張字條,打開看了一眼。他的嘴角勾起清雅的笑,迷人的漆黑眸子閃動著溫潤如水的光澤。
“師傅收了一個關門女弟子,大師兄也出山做了尚學院的執教。還有師傅居然把冰魄銀針給了咱們傳說中的小師妹。那套銀針,咱們大師兄可是惦記很久了。以後,這日子可就有意思了。”身著玄色鑲邊寶藍撒花緞麵圓領袍男子輕輕一笑開口道,他的如同他的人一般,好似山間的清泉。
身著靚藍色綾鍛袍子男子執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他抬起頭詫異的看向對麵的男子,英氣的眉頭舒展。
“大師兄都出山了,我們也是時候出去了。而且師傅收了小師妹,我們這兩個做師兄的可不能不去見見咱們的小師妹不是?”
“你說的也是,我們兩個做師兄是該去看看咱們的小師妹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要為小師妹準備見麵禮。”
身著玄色鑲邊寶藍撒花緞麵圓領袍的男子溫和的一笑,他的手微微一用力。那紙條立刻化為了灰燼,隨著清風消失在了空氣中。
“來人。”他淡淡的開口,溫潤的聲音讓聽著的人都覺得很是舒服。
“少主,有何吩咐。”
一名身穿銀色長跑的男子閃了過來,他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語氣恭敬。
“派人去查查,北寧侯府的大小姐喜歡什麼東西。”他一邊下著棋,一邊漫不經心的吩咐著跪在地上的銀衣男子。
“是,主子。”銀衣男子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後站起身立刻消失在了兩人的麵前。
“師兄這是準備投其所好了?”身著靚藍色綾鍛袍子男子抬起英氣的眉頭,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送禮,自然是要投其所好了。”身著玄色鑲邊寶藍撒花緞麵圓領袍的男子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他伸手放下一枚棋子,隨後抬起頭淺笑的望向對麵的男子道:“師弟,你又輸了。”
“啊,師兄!你怎麼可以趁人家分神的時候贏人家。”身著靚藍色綾鍛袍子男子瞪著早已經勝負已分的棋局,他如同炸了毛的貓一般。
清風吹過,風聲中還回響著靚藍色綾鍛袍子男子不甘的叫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