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晴的話其實是在理的,畢竟兩人明麵上並沒有撕破臉。即便是那個時候四姨娘被關進祠堂,兩個人依然沒有撕破臉。
沈文彥的眸子打量著自己的女兒,見她眸光絲毫沒有閃躲。心裏對她的話也信了幾分,但到底是沒有全信信。
“你真的不知道這杯子是有問題的?”
沈文彥知道沈婉瑜與沈婉晴之間似乎並沒有表麵上那般的和睦。而且他心裏也清楚,這毒藥是何人所下。隻是如今不太清楚,為何會變成了自己的二女兒毒害了自己的大女兒。
“爹爹,我知道在你的心裏。一直都是大姐姐最重要,如今大姐姐出了事,你心裏擔憂女兒也能理解。可您不相信女兒這一點,讓女兒如何也接受不了。如果您不相信女兒的清白,那女兒也隻能...隻能...以死明誌了。”
沈婉晴一咬牙,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要喝下去。
沈文彥的眉頭一皺,立刻出手將已經到了沈婉晴嘴邊的酒杯給奪了下來。他看著沈婉晴,冷聲怒喝道。
“你大姐姐還在裏麵昏迷不醒,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是要進去跟她作伴不成?還是你是覺得侯府今天還不夠亂。若你真的藥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更該好好的活著找出真正的下藥之人來證明你的清白。”
沈婉晴抿著唇瓣,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漆黑的眸子裏覆上一層的水汽,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眼圈紅紅的,她咬了咬唇瓣開口道。
“女兒知道錯了,希望爹爹能原諒女兒。女兒一定會跟爹爹一起找出下毒的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文彥點了點頭,彎腰將沈婉晴從地上扶了起來。隨後冷眼掃向了站在一旁,低垂著頭的侯府下人。
“今天所用的餐具是何人負責的?”
既然這問題出在餐具上,那便從準備餐具的人入手。沈文彥的話剛剛落下,一個微微有些發福的婆子走了出來。她的臉色煞白,眼中滿是驚恐。
“侯爺,是奴婢負責的餐具。可這毒真的不是奴婢下的,就是借給奴婢十個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對大小姐下毒。”
那婆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就一頓為自己辯白。
老太太的眸子微微一眯,這婆子她看著似乎有些眼熟。沈嬤嬤見老太太盯著那婆子看,連忙小聲的在老太太的耳邊輕聲道。
“老夫人,這婆子是侯府的家生子。陳家的陳婆子,她一直負責廚房裏的事情。各房的吃食和餐具,都是由她負責的。不過這事應該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雖然有點小貪財可這新到底是向著侯府的。”
老太太點了點頭,這侯府的家生子一般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畢竟他們的賣身契,可都掐在老太太的手中。老太太又對沈婉瑜疼寵著,誰敢動她呢。
“今日的餐具是你負責的,那這段時間你都守在廚房嗎?”
老太太朝著沈文彥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睨著陳婆子。那屬於上位則的威嚴爆發,讓人的心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