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城南麵一個比較僻靜的小院子裏,楚天宇的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的靠在床榻上,眉頭微微的皺起。
“給我查,這兩件事到底是什麼人所為。我不相信,這背後沒有人指使。”
低沉的嗓音仿佛千年化不開的寒冰,冰冷無情。雖然聽起來很虛弱,可話語裏的威嚴不容人違抗。
“是,主子。”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連忙應道,隻是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汗。這一次他們心裏都知道是有人刻意而為,可卻是連一點的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查出放出流言的人,隻要找到放出流言的人就能找出幕後之人。”
楚天宇看到自己手下眼中的為難,嘴角勾起一抹冷冰而虛弱的笑。
黑衣男子身子一抖,看向雖然臉色蒼白虛弱的主子。那一身的威嚴和氣勢卻還是讓人感到極大的壓力。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不敢再在屋子裏停留,就怕被自家主子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連忙離開了屋子。
楚天宇眼中滿是陰桀,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想到昨晚自己一睜眼睛,自己床上那滿床滿身的蛇。他的腦皮就一陣的發麻,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如今還能清晰的記住那一條條蛇爬過皮膚的感覺,他的臉色越來越白。過了好半晌,才壓下了心裏的顫栗。
想到如今在臨水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關於自己的流言,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如今的臨水城裏流傳著二皇子楚天宇乃是黴星轉世,他來臨水城沒多久。城裏就引來了群蛇,日日擾的臨水城的百姓人心惶惶。另外一個流言便是,大坤唐唐的二皇子竟然是害怕蛇的。
這兩個流言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竟然傳入了京都。同時也傳入了皇上的耳中。
沈婉瑜坐在自己院子裏的藤椅上,聽著禦水打聽來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她想要利用民聲。那她就借用的他的辦法,再用民聲將他給打回原形。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她還有一個更大的收獲。拜了一個很厲害的師傅,而且似乎也是個護短的人。
想來那晚楚天宇床上身上的蛇都是她二師父弄的吧,看來他是看出自己和二皇子有仇,所以在幫她整二皇子呢。對於這樣護短的人,沈婉瑜是很喜歡的。
鬧了這樣一出戲,怕是二皇子楚天宇也會早早的回來複命了。那麼離她好了日子就近了。
正當沈婉瑜陷入自己的沉思中,隻感覺身子被人輕輕的一拉。下一秒就落入了熟悉的懷中,淡淡的茉莉花香縈繞在她的鼻翼間。
“你這讓人不省心的丫頭,回來了也不知道派人去通知我一聲。若不是我今日來找侯爺討論一些事情,怕是還不知道你回來呢。”
聽著那帶著淡淡抱怨的低沉嗓音,沈婉瑜的眸子漸漸的柔和了下來。伸手微微推開他,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就別騙人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回來的消息。我就不信,你沒在我的身邊安插暗衛。”
沈婉瑜送了楚墨寒一個白眼,楚墨寒嘴角一抽。這丫頭真是......
“臨水城的事是你幹的好事吧?”
楚墨寒真的是恨不得將她撈進懷中,好好的疼愛一番。可惜他知道現在還不到時候,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和皇上說要把大婚延後了。
他低著頭,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懲罰性的狠狠的捏了捏她的手心,惹惱了楚天宇可不是什麼好事。
“恩,我這人就是不喜歡吃虧。他既然敢陷害我,那就必須接受我的怒氣。這臨水城的事,也不過事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
沈婉瑜皺了皺眉頭,冷冷的哼了一聲。
“那流言也是你讓人傳的吧,你有沒有想過。他隻要順著流言查,找到傳播流言的源頭就能找到你。”
楚墨寒歎了一口氣,鬆開她的手。伸手撫摸上她柔嫩的臉頰,眸子裏滿是無奈和寵溺。
沈婉瑜微微一愣,她到是將這一茬給忘記了。楚天宇暗中的勢力不小,若是他下了決心要查這件事。那一定會查到。不過他查不查到對於他來說,似乎沒有多大的區別。
“他知道又如何,不過是正麵撕破臉而已。這樣將這個處於暗處的敵人拉到麵上,豈不是更好。”
楚墨寒無奈的伸手捏了捏沈婉瑜的鼻子,寵溺的道:“就你的歪理多。”
嘴上如此說,口氣中卻是無半分的指責。似是想到了什麼,楚墨寒的神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