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白冷鐵狠狠刺進少女的丹田腹腔,謝霏霏看著腳下少女顫抖的身體,翹起紅唇:
“楚裙,就憑你也想進鎮妖司了?”
“你生母是長公主又怎樣?你是郡主又如何?不過是個克死生母的妖星罷了!陛下和太後壓根記不起你是誰!”
“在父親眼裏,你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汙點!”
“我才是侯府嫡女,你居然敢搶我的名額?!”
謝霏霏獰笑著,拔出血刃又是一刀狠狠紮下去用力一剌,幾乎要將少女整個腹腔給剖開。
看著下方那雙怨恨的眼,謝霏霏得意笑著:
“是不是好奇,好端端的你怎就靈力全無了?”
“你真以為,表哥會看上你這麼個小野種?他送給你的丹藥裏摻雜了化靈散,嗬嗬~就算你能活下來,也隻會成為一個靈脈斷絕的廢物!”
楚裙眼眸怒睜,因為藥力的緣故,她發不出一點聲響。
隻能如芻狗一般任人宰割!
視線裏多出來一名白衣男子,他站在謝霏霏身後,俊逸的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與不耐:
“菲菲,與她廢話什麼,趕緊料理了,省的被人發現,惹來麻煩。”許天賜催促著。
“表哥你放心,這斷崖下就是禁區,沒人敢進來的。”
謝霏霏得意洋洋說著,看著楚裙的臉,皺起了眉:“這張臉,我也要毀了!”
她說完拔下簪子,對著楚裙的臉狠狠刺下去。
簪簪入肉,一個又一個血窟窿出現在楚裙的臉上,最後那一簪更是直接刺進了楚裙的眼睛裏……
饒是許天賜,看到這一幕都禁不住頭皮發麻。
楚裙還活著,隻是發不出聲音,像是瀕死的芻狗,喉頭隻有怪異的嗚咽,那簪子還深深沒入她右眼中,左眼怒睜著流淌著血淚……
謝霏霏長舒了一口氣,今日過後,再沒人能壓在自己頭頂!
鎮妖司的名額非自己不可!!
她漫不經心站起身,用力一腳將楚裙踹下懸崖。
懸崖之下為禁區,禁區一入、有死無生!
沒人知道禁區下到底有什麼?中州之地,無人敢深入禁區!
這樣一個鬼地方,用來埋骨,真是再好不過了~
……
少女在墜入崖底的那一刻就死了,含著滿腔怨恨。
她四肢詭異的扭曲著,眼眶裏還插著那根簪子。
怨氣沒入崖底濃稠的黑霧中,鮮血浸入漆黑的泥土中,緩慢地……她下方的泥土像是嗡動了一下。
黑霧裏,響起了一聲幽幽的歎息,像是嘀咕:
“打擾人睡覺……很不仁義啊……”
“咦……這血脈的氣息……倒是熟悉?”
泥土化為沼澤,黑暗中有什麼在慢慢蠶食著少女的身體,將她一寸寸包裹。
不知過去多久,那具破碎的身體恢複完整。
本該死絕的少女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她撐臂坐了起來,看著這具新的身體。
“也叫楚裙嗎?倒是有緣。”
楚裙勾唇笑了笑,感覺右眼處有些阻礙,她伸手一摸,簪子還在眼睛裏紮著呢。
她漫不經心的把簪子拔了出來,鮮血順著眼眶重新流淌下來,她臉上的笑容卻異常愉悅,嘴裏發出啊呀的輕嘶。
“真疼呀……”
長長的簪子拔出來後,她眨了眨眼,右眼的傷口頃刻愈合,但那雙眼瞳卻是如厲鬼般的血眸。
左眼漆黑如深淵,右眼詭秘如血海。
她叫楚裙,魂魄被封印於此已有千年。
千年前,世人叫她楚衣候。
千年來,世人不知楚裙,隻知滅世魔頭楚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