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池林便拱手一拜,喊了聲,“爺爺。”
寧久微心想這可不差輩了嘛?但是看那蘇門老兒那麼喜歡她家小林子,差就差了吧,反正也不差那一星半點的。
她樂嗬嗬在那爺孫倆中間扮介紹人。
一邊介紹池林,一邊衝池林把蘇門老兒誇上了天,蘇門老兒聽的花白的胡子和眉毛都飄了起來,要飛上了天。
雖然這個女魔頭吧太鬧騰,以前來到這裏把他們猗天蘇門鬧的是雞飛狗跳,但是她說話好聽呀,蘇門老兒還挺受用。
關鍵還給他帶了他最愛的酒,蘇門老兒醉酒之下就答應了寧久微把他們倆帶進了猗天蘇門當中。
那個時候一輪彎彎的月亮正好爬上夜幕下翻湧的雲層當中。
山崖峭壁上開了一道大口,看似有形卻無形,一束光亮似一把鋒利的刀斧般將青山仿若劈成兩半。
夜風吹蕩衣袂飄飄,月色分外寂寥,三人在那輪孤月和茫茫的山霧雲海間一瞬消失不見。
山的那邊,是另一方全新的世界。
魔界,九幽殿。
有一襲著輕薄碧綠裙衫的少女在殿中翩翩起舞。
少女舞姿蹁躚,身段玲瓏曼妙,一張巴掌大的瓜子小臉上卻有風情萬種的笑,她的右眼角下有一顆淚痣,趁得她幾多豔冶柔媚。
那胸前兩團渾圓雪白的酥軟在那薄薄一層綠衫的掩映下呼之欲出。
她的腳踝上係著鈴鐺,旋轉跳躍起來便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來,她一頭長發係飄帶流珠被分紮成了好多股,從頭頂垂至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間,流珠上又點綴有輕盈的白色羽毛,那讓她赤著腳跳起舞來仿佛要乘風遠去似的。
那少女將原本一襲清新飄逸的碧綠裙衫卻穿的那般妖媚勾人。
她妖孽,又清絕。
一顰一笑,於清靈純美中又勾魂攝魄的很。
少女將手上滾雪細紗的披帛往大殿七星連珠的寶座上坐著的那玄衣男子身上一甩,下一瞬,便媚眼橫波流轉地來到那男子身前。
她開口,嗓音嬌軟又甜美,“不知殿下是在為何事而惱怒?不妨說出來於花奴聽聽,花奴或可幫殿下排憂解難呢。”
說著,她的一雙巧手輕輕地為男子捏起了腿來。
然而座上男子卻隻是目光陰鷙又冷冷地將她一掃,隨後一揚袖便將麵前又來向他討好的少女揚翻在地了。
“滾!”一川山從口中不耐煩地吐出這個字來。
媚花奴匍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哦了聲,同時又在心裏狠狠將一川山罵了句,“狗日的,這家夥還是那麼不解風情。”
她可是聽說他一回來,就忙忙跑去沐浴洗澡,然後來九幽殿中跳舞給他看,想勾引他來著,結果又沒勾引成功!
就除了百年前的那一次……
當然媚花奴並不會就此放棄,畢竟她這自從來到魔界後的目標從來就沒有變過,那就是使勁渾身解數把一川山勾引到手,再把他勾到她的床上去。
她要當他的魔後!
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媚花奴默默為自己握起拳頭鼓勁,然而又可憐兮兮地從九幽殿滾出去了。
一川山掃了一眼她看起來那般柔弱又小小的身軀,目光中又閃過一絲殺氣,當年若不是因為她,寧久微也不會得逞!也不會那般輕而易舉就從他手中拿走了日月神刀中的日刀,然後離開了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