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王宸奕頓了頓道:“菱兒是你的摯友,隻不過你們兩個被荼夜帶走後,你如今回來了,她還無所蹤跡。”
“荼夜?又是他,他為什麼要帶我們走?”
“這個……我也不知,白塵也不知。”
蘇莫聽了這麼多,沒有一件事認真聽進去,關鍵是王宸奕也沒有要跟她說清楚的意思。
總之就聽了個大概,就是蘇沫兒被荼夜弄死了,自己被白塵帶回來當平替,妥妥地拿了個充當白月光的劇本。至於菱兒,純屬遇上了蘇沫兒這個大怨種閨蜜,才被連累上。
真的是離了個大譜。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從橋上排到了橋頭。蘇莫無聊地排在王宸奕的旁邊,視線不停地在附近徘徊。
這裏就如同初春裏的江南,呼著春風,飄著細雨。漁夫劃著船槳哼著小曲兒,一艘艘小木船從橋下穿過。河邊的垂柳杏花於綠水相照,倒是應了那句詩。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蘇莫情不自禁哼出這首歌,心裏一股悵然感油然而生,以後想聽歌,隻能自己唱了。
“嗯?不對”蘇莫唱著唱著,突然反應過來。這首歌,她在這裏也聽見別人哼過,就是酒樓裏的那個白仙人。
一個知古曉今的神人加穿越那不成神話了嗎?
隻要討好白塵,穿越金手指不就回來了。
蘇莫越想越激動,連王宸奕都看見她臉上打算盤時露出的賊笑了。
“怎樣才能聯係到你家的貴人?也就是剛才酒樓裏麵的那個白仙人。”
蘇莫迫不及待地拽著王宸奕的胳膊問道。
“他這個人來去如風,隻可他找你,你是找不到他的。”
蘇莫的熱情沒有被淋濕,既然那個人今日會來找她,日後肯定也會來。
“那以後他若是去找你的話,一定要快速通知我。”蘇莫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把這個金手指套牢。
王宸奕在付錢的同時,也不忘打擊一下蘇莫的信心:“他這個人神出鬼沒的,除非你日日跟著我,或許下次他找我的時候,你可得他麵見。不然,機會微乎其微。”
蘇莫眼皮都不抬一下,隨手從王宸奕手裏拿來一盒糯米糕,拆開就吃。
信你個鬼。
糯米糕有點粘牙,原材料實打實的足,糯米磨得很細膩。甜度不算高,裏麵還夾著一些豆沙和蜜糖,咬到中間甜度才提了上來。口感豐富,也算值得上那麼多人在這個地方排隊。
回到家,蘇莫明眼看見府裏熱鬧了不少。
下人們端著瓜果糕點,陸陸續續地往中庭的附院走去。蘇莫好奇,在院外往裏偷瞟,全是女的。一眼看去就有七八個美婦在庭中站著談笑,一頻一動,無不是大家規範。
“我靠!後媽茶話會啊……”蘇莫自己偷窺也就罷了,也要拽著著王宸奕在一旁等著她。
“沫兒,你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
不知何時,陳氏早就站在她的身後。
蘇莫聽見聲音,立馬站直身,順了順耳後的頭發乖巧地問道:“娘,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氏臉鬆了下來,拉著蘇莫的手,溫柔敦厚地說道:“就是有幾個熟人想見一下你。”
“見我?”
說罷,蘇莫就被陳氏帶進了附院。王宸奕一看這是女人的世界,就拿著點心去找女兒。
除了廊亭下的那幾人,另一旁的茶廳內的坐墊上還端坐著十來個婦人在那談笑風生,年齡幾乎都在二至四旬以內。
所有的人一看見陳氏帶著那個消失了幾年的美人兒進來時,都一一起身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