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Chapter20(1 / 2)

埃爾與雅法告別之後,通過小型公用傳輸陣法,回了一趟他在王都從小的住處。

帝國騎士長埃爾的養父母是世襲的公爵,夫婦兩身份地位的高不可攀,在交際圈內素有純血貴族之稱。

公爵夫婦育有一子,埃爾幾乎從小和他,在養父母的古堡裏長大的。

金發青年對這裏的一切都無比熟悉,清楚地知道,這裏的每一朵薔薇是如何,染上奢靡的豔色,每一處雕像都帶著怎樣的,獨屬於上位者無情冰冷的傲慢。

而其中有不少東西,甚至都要歸功於他。

作為光屬性唯一擁有者,埃爾七歲那年出現在眾人麵前後,他注定會為這個家帶來非同尋常的關注。

他的養父母手段了得,抓住機會利用他,為家族帶來不少好處。

他成為帝國最年輕的騎士長,得到實權後,卻也沒有阻止養父母這一行為。

這有什麼不好?還能欣賞到他們一家人,貪婪到仿佛往下流膿般的醜陋嘴臉。

埃爾在路上摘了朵薔薇,將其放在鼻尖輕嗅,感受著芬芳馥鬱的花香,精致眉眼在光下,彎出愉悅的弧度。

薔薇是無辜的,所以他想把這朵開得最豔的帶給雅法,這種鮮豔顏色最襯對方冷白肌膚了。

“埃……埃爾騎士長?”身後有人輕喚了他一聲,語氣裏滿是不確定的疑惑。

埃爾在花牆下回首,見是莊園管家站在身後。

管家一身純黑燕尾服筆直挺拔,微微灰白的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臉上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後,又極快地恢複沉穩。

他向埃爾俯身行禮,沉聲道:“您回來怎麼沒讓我去接您。”

埃爾放下花,嘴角含笑,嗓音幹淨溫和,“沒關係,反正我就是回來拿個東西,馬上就走的。”

對方並不是真的在意自己是否需要迎接,隻是單純地擔心這會不會,變成他的失職過錯。

果然在他說完後,管家直起身子,麵色平靜地回道:“那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效勞的嗎?”

埃爾俊美臉龐上保持淺笑不變,眉眼裏透著旭日初升的暖意,完美的像是用尺子反複丈量後得到的。

青年很愛笑,幹淨的,溫和的,弧度淺淺的,臉上幾乎什麼時候都帶著笑。

管家低眉順眼,卻不敢直視青年笑顏。

管家一直無法忘記,青年七歲那年學習捕獵技巧,滿身滿臉都是血回來時,也是這般微笑著。

至那以後,青年的笑容在他眼裏,總帶著淡淡滲人的血腥味。

埃爾就這樣笑著,溫聲道:“不用擔心我,去忙就好。”

於是管家對他再一次地俯身行禮,輕聲示意明白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埃爾不緊不慢地順著路,來到自己屋子前。

那座屋子不大且遠離主建築,灰瓦白牆的裝飾典雅簡潔。

埃爾徑直地推門進屋。

屋子裏的四麵牆壁上豪無任何裝飾,除了地麵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塗滿了雪白到刺眼的漆,看著無端讓人心生壓抑。

裏麵除了一張木床,與一個置劍架之外什麼用具都沒了,顯得空間有些詭異的空曠。

埃爾臉上神情正常,一副本就應該這樣的表情,抬腿走向置劍架。

每個騎士都有一把屬於他的佩劍,屍山血海中,無論是殺人或是屠龍都陪他們度過,麵前這把就是埃爾的。

劍鞘造型華麗奪目,劍身使用秘銀所鑄,出鞘時劍芒璀璨,耀似流星。

他上次離開的匆忙沒能帶上,否則遇見阿萊克斯的時候,也不會那樣畏首畏尾。

埃爾將劍握在手裏時,銀劍仿佛感受到許久不見的主人氣息,劍身頓時光芒大作向外散出光圈,同時發出興奮的微鳴。

他輕拍了拍劍鞘以示安慰。

“是誰在那裏?!”屋外傳來一聲高喝。

埃爾聽見這聲音,微眯了眯眸子,嘴角攀上一抹玩味的笑。

他拿著劍踏出屋門,腳步剛入陽光之下,就聽那聲音再度響起,“怎麼是你?你居然沒死!”

埃爾漫不經心地掀開眼簾子一看,不遠處正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青年身上穿著差不多的輕鎧,留著相似的金色短發,隻是原本還算英俊的容貌,因為站在埃爾麵前,被對比的毫無存在感。

他此時瞪著霧蒙蒙的灰藍色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很失望嗎?”埃爾唇邊笑意加深:“我其實已經死了。”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靠近青年,眼神幽幽,語氣森冷地繼續道:“隻是我一個人下地獄太無聊了,所以回來打算帶你一起去玩。”

“你這種人下地獄也不足為惜,”青年眉頭一皺,手已經下意識地握上劍柄,因為自己被嚇到而變得惱羞成怒,“但是把你手裏的聖劍給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