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讓他來領賞,來時是滿麵春風。
衛炎景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分陰沉,手中捏著那張情報,倒是讓蔣老板心中一驚。
“大人找我來,是有什麼吩咐?”蔣老板試探的問道。
“怎敢,蔣老板心胸寬闊,看來這小小的一座茶樓,是滿足不了你了。”衛炎景語氣平淡,將手中的紙扔到他麵前。
一張紙輕飄飄的落在蔣老板麵前,上麵白紙黑字,看得他直冒冷汗。
看來他之前讓賬房先生做的手腳,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蔣老板開始還在幸災樂禍,衛炎景身邊帶了個女先生,看上去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麼可能看得懂賬本,先讓賬房先生連夜趕製假賬本。
“這恐怕是賬房那裏出了問題,在下一定徹查此事。”蔣老板低垂著腦袋,心中卻仔細盤算如何將這黑鍋甩出去。
“你若是隨意搪塞,可要想清楚後果。”衛炎景也不知從何處拿出了賬本。
這讓蔣老板心中大呼不妙,昨日他特意將有問題的賬本藏了起來,怎麼如今又到了衛炎景手中。
衛炎景說過要徹查此事,怎麼會把這樣的證據錯漏,提早安排暗衛去收集,這賬本藏的地方隱蔽,廢了不少功夫。
“我昨日看賬本時便有些奇怪。”葉長歌從衛炎景身後的屏風繞出來,看著他手上的賬本,突然開口道。
葉長歌能猜到衛炎景今天會處置蔣老板,便主動要求與蔣老板當麵對質,衛炎景雖然不讓她插手此事,但是看看熱鬧是可以的。
“這些本該是陳年舊賬,為何單單這一本,紙張如此嶄新?還有你看著後麵……”葉長歌湊近了些,翻到後麵幾頁,有幾處筆墨蘊開痕跡,
“一般的賬房先生,一邊記賬,另一邊用算盤核對,在核對的時候,之前記下來的內容筆墨早該幹了才對,怎麼可能會像這樣,暈得一塌糊塗。”
葉長歌記賬時都害怕會有記錄不清晰的地方,在謄抄時會小心翼翼,在筆墨幹透再寫下一行的內容。“這一看就是提前一天匆匆寫好的。”
蔣老板原以為葉長歌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也是有些底子的,他知道那些小花招全部暴露在衛炎景麵前,頓時便不再爭紮,“大人,都是小的鬼迷心竅,前段時間經營不善,這茶樓虧空了許多,我怕大人怪罪,便……”
蔣老板說著,此刻也沒了麵子,不停磕頭。
“閉嘴,聒噪。”衛炎景擺了擺手,此刻他也不想聽這些狡辯之詞,突然看向葉長歌,“你來說說,如何處置他。”
葉長歌原以為自己功成名退,卻突然要決定別人的命運,“我……”
蔣老板突然撲了過來,雙手抓住葉長歌的腳,“先前對姑娘多有冒犯,還望姑娘大人有大量……”
葉長歌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前些天還趾高氣揚的蔣老板,如今卻跪在地上涕泗橫流。
衛炎景倒是十分利落果斷地讓侍衛拉開蔣老板,“如此唐突葉姑娘,看來也不用給你改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