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歌煞有其事接過賬本和算盤,翻看了一會兒,假裝在盤算的模樣,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時候翻出來的賬本?我之前沒有記錄在案,看來要好好再整理一遍。”說的煞有其事。
其實這本賬本她都不知道理過多少次了,衛炎景恐怕是隨便拿了一本賬本做幌子,為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也隻能做戲了。
清揚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就要走出葉府,周圍原先如狼似虎的葉家人,此刻卻巴不得兩人出去好好的算完賬,葉長歌得了工錢,帶回來一大筆銀兩供他們花銷,忍不住說了一句,“這裏沒我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衛炎景一轉頭卻看著清揚,表情卻未變,“我讓你來保護葉小姐,如今闖下禍事,就想拍拍屁股了事?回去跟我領罰。”
這字裏行間卻是和清揚之前自認的侍衛身份相契合。
葉長歌卻在想,衛炎景恐怕來了很久,清揚的謊言被這樣圓了過來,倒是巧妙。
葉家人才明了,原來這個戴麵具的男子是衛炎景給葉長歌請來的侍衛。
老夫人在其中見縫插針,“原來是衛公子這般照顧小女,之前都是誤會,誤會了衛公子的好意,主要是這位公子戴著麵具,實在是有些可疑。”
“他之前臉上受過傷,醜陋無比。”衛炎景說的是清揚,又是一笑,“是我唐突了,之前便聽說葉小姐處境艱難,便想請個侍衛保護她,若是被有些人利用,這些閑言碎語傳出去,恐怕對葉長歌名聲不太好。”說著看了一眼王夫人,後者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衛炎景又看了一眼葉家的那位老者,“隻可惜出門太過匆忙,沒有帶這個侍衛的身契,還望諸位莫怪。”
衛炎景進門時隻拜見了老夫人,對於其他倚老賣老者都不屑一顧,如今這一兩句話更是說道他們的痛處。
這些葉家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衛炎景在商界隻手遮天,沒人敢得罪他。
清揚莫名其妙被安上了這樣的頭銜,自然是心中不服,可下一刻嘴就被捂住。
衛炎景十分自然的摟住清揚,“我就不打擾各位處理葉家家事了,老夫人,我現在先帶長歌走了。”順手拖走了清揚。
三人並肩同行走到大街上。
清揚先是忍不住了,奮力掙紮,仿若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你大膽!你剛才說誰醜呢?我英俊著呢!”
衛炎景摸著下巴,卻是一副請君指正的模樣。
若有所思的看著清揚帶著的麵具,“這麵具我好像在哪見過。”
葉長歌有些心虛,這狐狸麵具便是初遇清揚順手塞給他的,沒成想清揚留著就算了,把麵具給帶了過來,該如何解釋才合適呢?
清揚不明白這麵具的來路的來路,“這天下麵具款式相似的多了去,我看你精明一世,也總有看走眼的時候。”
衛炎景卻是一笑,手中的折扇虛空點了點麵具的左下角,“在下平日裏最喜在自己的物品上刻寫文字,這麵具上我刻了個衛字。”
清揚剛想要摘下麵具查看一番,突然想起自己這張臉不能暴露,動作僵在那裏好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