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都欺負到家裏了,葉家人對皇上冷眼相對,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站在葉長歌麵前,擋住了太醫的路,“小女衝撞了皇上,還望皇上受罪。”
表麵上是賠罪,實際上就是不願皇上的人靠近葉長歌,就這樣阻擋之間,之前一直為葉長歌看病的老大夫提著藥箱匆匆趕到,看到葉長歌額頭上猙獰的傷口,“你們是怎麼照顧病人的!”
醫者仁心,這老大夫根本就不知道坐在首位的便是當今皇上,心中滿心滿眼皆是葉長歌的病情。“再折騰下去,她怕是一天都活不夠了。”這言語中的焦急卻不像作假。
葉長歌現在如同一個支離破碎的娃娃,如今又遭重創,如今被眾人抬到後院,至於皇上,自然是不會好好招待,隻剩的皇上那一行人留在前廳。
其實歸根結底,葉家抄家,葉長歌被折磨成這副模樣,到底還是因為皇上,葉家人自然心生芥蒂。
皇上十分頭痛,他一開始以為葉長歌拒絕婚約,隻是女兒家的驕矜,親自前來宣旨,便可體現皇家對葉長歌看重,可如今一紙詔書已經被葉長歌燒掉,態度明了,怎好繼續強逼。
“本宮就說為何葉長歌如此罔顧聖意,原來歸根結底葉家家教出了問題。”皇後在一旁煽風點火。
賢妃卻忍不住為葉長歌打抱不平,“郡國在宮中受了委屈,有些不滿也是應該的。”
皇後瞥了一眼賢妃,“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造成了現在這幅局麵。”
賢妃見狀立刻跪下,“臣妾冤枉,還請皇上徹查此事。”
“夠了!還嫌今日不夠亂嗎!”皇上心緒煩亂,不想聽兩人針鋒相對。
不過安靜了片刻,蘇家人便登門拜訪。
他們早早便聽說皇上親臨葉家,想必就是為了婚約一事,便立刻趕過來,途中聽說了葉長歌觸柱一事,蘇華豐還是執意帶人前來,美其名曰為皇上解憂。
“你又來做什麼?葉家女子並不想嫁你。”皇上此時看著蘇華豐變覺得了心煩,若不是蘇家人舊事重提,他也不會想著賜婚。
蘇華豐跪下,“此次全是臣子一人過錯,婚約之是重要,本應該由蘇家人親自前來,皇上受累了。”
皇上低頭看著蘇家的一眾人,心中卻有些動搖,倘若讓蘇家人來勸,說不定效果會好一些,蘇家與葉家畢竟是世交,總不可能撕破臉。“你且去試一試。”
蘇華豐得了皇上的口諭,大搖大擺的走進後院,無視一眾人的怒視,推開了葉長歌的房門。
葉長歌已經醒過來,如今額頭上包了厚厚的紗布,此刻正低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門口的動靜,抬眼卻看到蘇華豐,警惕地往後縮了縮,一隻手向枕頭底下探去,摸到了匕首便握在手裏,“你在做什麼?”
蘇華豐兩手一抬,示意自己並無惡意,“隻是想和你談個交易罷了。”
葉長歌冷言相對,“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蘇華豐卻是展開扇子,十分悠哉的繼續說,“葉家之前遭過抄家之禍,感覺大不如前,你之前做了賬房先生,掙那些錢,對葉家不過是杯水車薪,倒不如將葉家托付給別人,找個依托,也不用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