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皇後兩個人夫唱婦隨,葉長歌人隻能忍下想要為葉家翻案的心思。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
回到家後葉長歌拖著一身疲憊的身子,剛踏進門,就看到石椅上那抹小小的背影。
在石桌上擺著的,是三嫂入獄之前,給玉撫編織的小玩意。
玉撫搗鼓著眼前的那小玩意,隨後又歎了口氣,他憂心忡忡地坐在石椅上,一手托著腮,似乎在苦惱什麼。
年紀尚小的他,因為三嫂入獄的事,稚嫩的臉上有了幾分穩重。
葉長歌不在家裏的時候,玉撫也是自己打理自己的日常生活,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讓葉長歌瞧著,有些心疼。
葉長歌試圖忘卻身體上的疲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來到了玉撫的身邊。
“玉撫,你在這裏幹什麼呀?”
葉長歌溫柔的望著眼前的玉撫,摸了摸他那柔軟的頭發。
稚嫩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棱角,有了三哥的模樣。
在葉長歌靠近玉撫的時候,玉撫的眼睛不停的滴溜的轉著,眼裏那懸著的淚,像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掛在臉上。
玉撫一直強忍著,不讓淚珠落下。
“姑姑,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玉撫的聲音裏多少帶著幾分稚嫩和委屈。
葉長歌看著眼前玉撫這副樣子,心都化了。
要不是葉家出了這檔子事,他也是一個富家子弟出落的小公子哥了。
“怎麼了嗎?出了什麼事情,告訴姑姑,姑姑幫你想辦法。”
葉長歌柔和的問道,雖然對於三嫂葉長歌不是特別喜歡,不過對於這個小家夥倒是沒有多麼厭煩。
玉撫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
“姑姑,外麵的疫病怎麼樣了?你是不是能治那些疫病?”
“我聽說,感染上那疫病的人,都活不成。”
玉撫一臉緊張地望著眼前的葉長歌,像是把葉長歌當做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牢牢的拽緊著她的手。
葉長歌還未開口,再看到玉撫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的時候,心生疑惑。
“玉撫你這是怎麼了,你放心,疫病傳不到我們這裏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葉長歌朝著玉撫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以為玉撫是被外麵的疫病病情給嚇到了,隨後緊緊的把玉撫抱住,輕聲安慰著。
“姑姑,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能不能治好疫病?”
玉撫在葉長歌的懷裏待了許久,情緒也漸漸平複下來,然後再開口的那一瞬間,雙肩又開始不斷的顫抖著。
葉長歌越發感覺到玉撫的情緒有些不對勁,直接將兩隻手架到了玉撫的雙肩上。
“玉撫,你老實跟姑姑說,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按理來說,玉撫平日的模樣也很是乖巧,不應該會被這種事情被嚇到才對。
“娘親,他們說,娘親在監獄裏染了疫病。”
玉撫把話說完之後,再也忍不住了,開始放聲大哭。
“他們說疫病很難治,還想要把娘親單獨分出來,姑姑…怎麼辦。”
玉撫如同一隻迷路的羔羊,不停的哭泣著。
葉長歌這才知道,原來三嫂在監獄裏麵講上了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