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皇宮,景夫人來到皇後宮中,恭敬行禮,“見過皇後娘娘。”
景夫人這一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嫁入衛家,成婚當日,便有了誥命,如今能夠拿著令牌進宮,已經是天大的殊榮了。
但是在皇後看來,這些都一文不值,她的皇後位份是倚仗著母族,自然是看不慣市井婦人,但景夫人代表的是衛家,想到衛家的虎符,哪怕是心中不屑於她的出身,也隻能笑臉相迎。“平身,許久未見夫人,怎麼……”原想誇她兩句,景夫人一抬頭,一雙眼睛腫得不成樣子,麵容憔悴,就像是老了十歲,“這是怎麼了?”
景夫人也並未起身,跪在地上,好像是皇後的一句安慰,便觸及了她的痛處,“還請娘娘幫幫臣婦。”
衛青青隨著一同入宮,這在一旁也跟著哭,“娘娘是不知道,這幾日葉長歌在府上當鬧翻天了,府裏上下雞犬不寧……”
皇後娘娘笑著,但是笑意未達眼底,心中卻是對衛青青十分不看好,長輩說話,哪裏有她插話的份。
景夫人一向善於察言觀色,自然是察覺出皇後不悅,立刻暗中掐了掐衛青青。
這小丫頭不知輕重,被掐了一記才長記性,立馬住了嘴,悄悄抬頭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皇後,這才發現自己做了錯事。
“小輩莽撞,還請皇後恕罪。”景夫人連忙說道。
皇後姿態擺得極高,也沒有接話,她算是聽出來了,今日景夫人是來求她辦事的,凡事都有代價,然後將桌上的茶杯端起來,嗅了嗅茶香,片刻以後,才和善的說,“不過是小事,夫人言重了,朱雀,看坐,今日這茶香,夫人有口福了。”
畢竟葉長歌和衛炎景都曾給她找過不痛快,對景夫人那也沒必要以禮相待。
剛開始便來了個下馬威,景夫人戰戰兢兢的坐下,想來是之前衛炎景擅自使用虎符得罪了皇上與皇後,如今這股邪火全部撒在她身上。
“說吧,什麼事兒,剛才哭哭啼啼,也沒聽清。”皇後說著,眼神落在衛青青身上,後者身子往後縮了縮。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臣婦也是忍了太久。”景夫人侃侃而談,事情在她口中變了一個樣子,反倒是作惡的婆婆成了受害者,葉長歌常日在府中耀武揚威,還攛掇著衛炎景一起,如今母子反目,日子過得實在是艱難。
“本宮倒是略有耳聞,謠言……”皇後能猜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子,八九不離十是景夫人最先挑事,最後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她。
不過能有對付葉長歌的機會,倒不妨合作一次,她心中一瞬間便有了想法,皇後娘娘繼續說道,“其實謠言止於智者,現在這些流言慢慢就會被人淡忘,若是夫人實在看不慣葉長歌,不如就想想如何讓她盡到新婦的本分。”
“本分?”景夫人愣了愣。
皇後娘娘又提點了兩句,“衛炎景現在是不是還沒有妾,倘若新婚過後兩個月,這肚子還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