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皇子的傷勢不宜走動,葉長歌一行人則是在寺院裏小住了幾日,和尚從山下擄回來的藥師,便一直跟在身邊,這地方簡陋,若不是金子的誘惑,還有和尚的看守,葉長歌還真擔心這醫師會跑。
景夫人這幾日總想找的錯處,可奈何葉長歌壓根不搭理她,原本在人前裝的恭敬有序,現在看景夫人在自己麵前跳腳,先這樣毫無波瀾。
“可以走了。”大夫擦了擦額角的汗,“這位少爺自幼習武,底子可以,筋骨皮肉恢複的快,現在便可起程了,隻是回到住所可要用補藥慢慢養著,傷口要是再裂開了……”
可能大夫在診治方麵總會嘮嘮叨叨,清揚發著呆,神遊太虛,等到上馬車時,一隻手伸到他麵前,兩指間夾著一張紙,被疊的四四方方,“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想必進城以後就會分開,三皇子還是要好好養身子的。”
清揚愣了愣,景夫人這兩日像是提防鬼一樣,不讓兩人相見,就連傳信都是小桃私底下悄悄給他,確實荒誕可笑。
上了馬車,等到緩緩行駛時,清揚才將信打開,裏麵密密麻麻的全是注意事項,他方才發呆,有人倒是把醫師這些話全部記了下來,“宮裏有太醫,記這些做什麼?多此一舉。”雖然嘴上嫌棄,但清揚還是將信規規整整的又疊了起來,放進了懷裏。
馬蹄聲踢踢踏踏,葉長歌聽著外麵的聲音喧鬧起來,小桃掀開圍簾,“小姐,到京城了。”
葉長歌現在並不想回衛府,景夫人在寺廟的時候吃了虧,肯定要在府上找補回來,她才不是那樣的冤大頭,隨處先找個客棧住下,反正衛炎景派了暗衛在她身邊……
葉長歌突然察覺到哪裏不對,若是她身邊有暗衛,那必然見到三皇子受傷,若是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會放任她們在寺廟中,要知道那裏的治療條件可遠遠不比京城,倘若三皇子出了一點岔子,衛府可能會遭遇滅門之災。
這樣一想,好像那日隻是遠遠的看到一個影子一直跟在車隊後麵,等到山下寺廟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暗衛的影子了,難不成……
葉長歌晃了晃腦袋,先將這件事情按下不提,“小桃,你去定間客棧,我去趟胭脂鋪。”
胭脂鋪門口熱鬧,倒是一改往日的美女如雲,幾個禿頭大叔站在門口正是煞風景,不過穿的衣料看上去華貴,想必是來為他們夫人們買胭脂。
葉長歌下了馬車,才看到那幾個大叔正湊在一起,時不時的往她這兒看一眼,倒是有一個人打破僵局,主動上前,“請問是葉小姐嗎?”
葉長歌看他行禮時,手中拿了幾張紙,上麵的拓印力透紙背,怎麼瞧著都像是地契,“我是。”
“我們是來送地契的。”這男子又指了指身後的一群人,“這些全都是。”
“啊?”葉長歌感覺天上掉了餡餅,這群人少說也有十幾個,那豈不是十幾張地契,“無事獻殷勤,你們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