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衛府,葉長歌才察覺到哪裏不對,府上的那些丫鬟奴婢們,對她是格外的凶狠,但是從看她的眼神便可得知,衛家的人是有多厭惡她。
以前這樣的厭惡都不會擺在明麵上,畢竟還有少夫人這個身份,他們不敢造次,但是現在這些突兀的情感,讓葉長歌覺得有些詭異,想要找人詢問,但唯一可以問的人,就是身後的衛炎景。
葉長歌咬了咬牙,加快了腳步,想和緊跟在身後的衛炎景拉開距離,就當轉彎到自己院裏時,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胳膊。
“你幹嘛?”葉長歌轉過頭來,卻看到衛炎景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悲痛,但是也不妨礙她掙開,“有事就說事,你這樣淒淒慘慘是要做什麼?”
此刻前廳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衛青青跑了出來,看到葉長歌,像是發了瘋一樣的衝了上來,一巴掌揚起便要落在葉長歌的臉上。
衛炎景手機眼快將人護在身後,“事情還沒有定論,你這是做什麼?”
“表哥!你難道是被豬油蒙了心嗎?這個蛇蠍婦人害了老夫人!你還在袒護她!”衛青青瞪圓了眼睛,控訴著衛炎景的偏愛。
葉長歌覺得匪夷所思,進了京城以後,她便和景夫人的馬車分道揚鑣,關於寺廟的事情,景夫人害人未遂,葉長歌原本不想追究,畢竟那是衛炎景的生母,怎麼一回來反倒被人倒打一耙,這樣想的更是氣憤,她從衛炎景身後探出頭,“你們反倒是惡人先告狀!我何時害了景夫人!拿出憑證來!”
衛青青看她躲在身麵,實在是不好施展,“你的這些狡辯,去前天跟衛家長輩說吧,老夫人現在臥病在床!明顯是中毒的症狀!全家上下都知道你和老夫人不和,不是你害的還有誰?”
葉長歌愣了愣,看向衛炎景,“你們衛家人定罪就這麼草率的嗎?”
衛炎景並沒有回答,私底下握住葉長歌的手,在她掌心裏捏了捏,但是並沒有出言袒護她,好像也在搖擺不定。
葉長歌的心瞬時冷了下來,掙開他的手,走進了前廳,看著四周環坐的長輩們,有些葉長歌從未見過,但看他們坐的位置,想必在衛家的地位舉足輕重,這件事情竟然驚動了這麼多人,看來景夫人時設計好了,去寺廟陷害隻是第一步,第一步未成,還有下一招等著葉長歌,還真是防不勝防,
這些長輩此刻的表情沉重,看向葉長歌眼神似乎也在這審判,代替景夫人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想來應該是衛家的大房,衛長青。
葉長歌聽說過此人,年事已高,但膝下無子,不然這管事之位,恐怕也落不到衛炎景身上。
“還真是,做錯了事情,還這般……要我說葉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說話的人就在末席,就是之前新婚第一日敬茶時,那個咋咋呼呼的夫人,葉長歌也是後來才得知,她是軍營裏方國梁的母親,果然血脈一脈同承,都是一樣的惹人生厭。
“我做錯了什麼事?不妨展開講講?”這些長輩在她進來時便給了下馬威,葉長歌也沒必要禮儀周到,腰背直挺的站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