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長歌被放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上這裏。
原本想著是將葉長歌在地牢中關上幾天,挫挫她的銳氣,之後再將這罪名落實,讓她無從辯駁。
隻是沒想到太後突然這般行事,皇上想前去阻攔已經來不及。
隻得拖著病軀體,懷著怒意,麵見太後。
此刻太後正悠閑的坐在主位,看到麵色蒼白的皇上,便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神色淡漠,在皇上未開口之前,倒是先說了一句,“這病就這麼快養好了?”
皇上自然心虛,原本餘毒已清,但是為了顯得嚴重一些,便一直窩在榻上不起,診治的太醫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苦了那些大臣們,積壓了那麼多的奏章,隻得自行處理,還得想辦法說著好話,讓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說兩句好話。
“皇後做出來的這些事情,哀家已經知道,既然你選擇視而不見,包庇她的過程,我也不會再幹涉什麼。”太後低頭品茶,她在宮中多年,一向看人最是精確,自打見到皇後的第一眼起,便知道這女子眼裏心裏滿是算計,有這樣的人在枕邊,總有一天會出事,但是皇上想要皇後母族的支持,也隻得將太後的勸告當做耳旁風。
如今出了事,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由不得太後做主。
“我知道你是想借題發揮,將衛家處理了。”太後看皇上安心的坐下,想必對她的話也是能聽得一二,“衛家是皇商,國庫中大筆的流水都是源自於他們,而且他們是建國的功臣,你這樣做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但是葉長歌毒害的證據已經擺在麵前了。”皇上還想說些什麼。
太後一拍桌子,後宮生存時多年攢下的威儀,此刻也顯現了出來,“都是你的皇後幹的好事!她要做壞事!非要留下些痕跡!如今整座城池皆是散播了皇後與黑市之間的那些交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誣陷,你還想要借題發揮?”
衛炎景原本進宮麵見皇上,撕開皇後的真麵目,目的沒有達到且不說,三皇子還被壓入地牢,於是劍走偏鋒,棋行險招,借著三皇子的消息網散播了出去。
皇上確實是被這消息震的愣住,這幾日他在榻上養病,從未處理過政事,外麵的風吹草動他絲毫不知。
“你感激皇後衣不解帶得照顧你,可有想過這毒就是她下的,如今事情敗露,鬧得人盡皆知,她還想瞞著你。”太後看著皇上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關鍵是她能瞞得住你,你可是當朝天子,被人這樣算計,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皇上此時才知道後怕,如今他和皇後的想法一致,但倘若真的有一天,皇後觸犯到自己的底線……想到這裏,他便撲通跪下,“多謝母後指點。”
“你是皇上,要縱橫謀劃,既然如皇後不能動,那你便疏遠她一些,你昏迷的這些日子,榮夫人可日日都待在地牢。”太後看到皇上臉色大變,卻搖了搖頭,皇上耽於美色,好在榮夫人沒有背景,這十多年來,給一直安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