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兒,給,換一張帕子。”雙目失明的張氏從水裏擰了一張帕子遞給身旁兒子。
五歲的張玉柱,接過張氏遞來的帕子,折疊好後放在張玉婉額頭上,然後把換下來的帕子遞到張氏手裏:“娘,給你。”
“柱兒,摸摸你姐姐還燙嗎?”
張玉柱小手放在張玉婉臉上試了試:“娘,姐姐的臉還是好燙。”
張氏摸索著把帕子放到水裏,隔一會兒又擰幹遞給張玉柱。
母子倆就這樣,不停更換著張玉婉額頭上的濕帕子,想以此來給發燒的張玉婉降溫。
白天被張家人丟棄到破廟後,躺在破門板上的張玉婉,從天黑開始就發燒昏迷不醒。
折騰到淩晨,小小年紀的張玉柱有點撐不住了,小腦袋點啊點的。
“柱兒,再摸摸。”張氏輕喚。
張玉柱一激靈,趕緊提神把小手放到張玉婉臉上。
“娘,姐姐的臉不燙了。”
瞬間,張玉柱驚喜大叫。
張玉柱拉著張氏的手放到張玉婉臉上:“娘,您來摸摸。”
“是不燙了,柱兒,你姐姐得救了。”
張玉柱看向張氏:“娘,姐姐咋還不醒來?”
“娘也不知道,可能還要等一下。”
“柱兒,來坐著歇會兒。“
張氏一手握著張玉婉的小手,一手攬過張玉柱。不一會兒,又累又餓的母子倆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張玉婉感覺自己的手一直被人拽著,整個胳膊都麻了,用力掙了掙沒掙脫。
“是誰啊,一直拽著我的手不放?“張玉婉皺著眉頭不悅的睜開眼睛。
“這是哪裏?”
入目的是掛滿蜘蛛網的屋子,破牆爛壁,滿地雜亂布滿塵土的廢棄物。
張玉婉記得,自己是被一陣光芒吸走,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張玉婉眼睛轉向被握著的手,一個婦人和孩子互相偎依著趴在自己身旁睡著了,而婦人的手還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她們是誰?衣裳破舊還一副古裝打扮。
突然太陽穴一陣刺痛,陌生的記憶一幕幕湧入腦海。
張玉婉,今年十一歲,有一個雙目失明的娘親,一個五歲的幼弟。
張玉婉因給爹爹守靈,感染風寒一病不起,又被張家趕出家門拋棄破廟刺激得急怒攻心,在暈迷中丟了性命。
“媽耶,自己這是穿越了?還穿到一個同名同姓才十一歲的女童身上?”
撐起身子,看著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樣子,張玉婉淩亂了。
再看看握著自己手的婦人和旁邊小小的孩子,這就是這具身體的娘親和弟弟了。
張玉婉掙紮著想抽出麻木的手臂來。
“婉兒,你醒了?”
動靜驚動了張氏,張氏瞬間清醒,激動的伸手摸索著張玉婉。
“嗯。”
張玉婉看著眼前三十來歲的婦人,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隻用沙啞的嗓子輕應了一聲。
“婉兒,還有哪兒不舒服嗎?”張氏又追問。
張玉婉搖搖頭,想想張氏看不到,又才開口:“沒有,我再躺會兒。”
張玉婉需要消化一下現在的情況。
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醫科高才生,有體麵的工作高薪的收入。
休假回鄉下看望家中父母,路過河邊的時候,貪玩脫掉鞋子去河邊玩了一下水。
結果不小心踩到一塊梅花狀的怪石頭,還劃破了腳板。
好奇撿起來看,不想怪石頭突然迸發出一陣五彩光芒把自己完全罩在裏麵,隨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