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起兵之初,朝堂上有些人就因為反對這個事情而被他處罰的,其中不乏一些元老,自持功高,以為他不敢把他們怎麼樣,竟然在朝堂上辱罵他荒淫無道,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幹戈,現在好不容易趁著梁國大亂攻下了幾座城池,正在甜頭之上,又要因這個女子停止戰爭,他們自然不願意。

“照顧好太子,朕去去就回。”對著外麵的侍女吩咐了一聲,然後就快步的離開,翻身上馬,帶著自己的隨從朝著一個方向而去,馬蹄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裏久久回響。

“完顏叔叔,我父皇上哪裏去了?”就在呼延楮去後不久,年畫娃娃偷偷的冒頭看著自己父親消失的方向問了一句。

“參見太子。”微微蹙眉,完顏將軍朝著站在一邊的年畫娃娃恭敬的行禮,然後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於是開口問道:“太子,陛下的私章是不是你給祁連將軍的?”

皇帝的私章一直是帶在身邊的,是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能被人拿走的,而在此地,唯一能接近皇帝的人就隻有他,而且也隻有他能輕而易舉的拿走皇帝的私章而不引起懷疑。

聽到這個問題,年畫娃娃突然變得有些為難,然後把自己躲在柱子後的身體露了出來,苦著一張臉對著自己麵前的人招了招手,對著俯身的人輕輕的說:“我和你說,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父皇啊。”

“我想快點見到母後,恰巧聽祁連叔叔說去的地方和母後所在的地方很接近,所以就拿了父皇的私章,想要快快的把母後接回來。”稚嫩的聲音輕輕的道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太子,你可是犯了大錯。”聽完年畫娃娃的話,完顏將軍很嚴肅的朝著自己麵前這個小大人說了一句,皇帝的私章豈是可以隨意給人的,看來,那些元老說這個蘇沐然是禍國殃民的妖女也不無道理。

“怎麼了?是不是我母後出了什麼事情?”猛然間拉著了旁邊人的胳膊,年畫娃娃焦急的問了一句,他的初衷是希望蘇沐然能早點到來,可不希望因為他而出現什麼變故,而且剛才父皇不是已經說了母後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處理才沒有來的,可是看眼前人的表情,又有些懷疑。

“不是,是卑職說錯話了,沒事,太子去玩吧,卑職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輕輕的拍了拍年畫娃娃的頭,完顏將軍把這件事情給隱瞞了下來,他還小,不足以了解這其中的複雜。

看著完顏將軍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年畫娃娃緊緊的蹙起了自己的眉頭,握緊了小拳頭,看著漫漫的黑夜下定了決心。

“嬤嬤,我要睡覺了。”朝著立在不遠處的人喊了一聲,年畫娃娃故意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被人伺候著梳洗,然後被人伺候著安睡,燭光未熄,躺在床上的人已經聽到了旁邊傳來的鼾聲,躡手躡腳的下床,快速的穿衣,光著腳丫子,手上提著自己繡著飛龍的靴子悄悄的出了大帳,躲在陰暗處探看了一番,穿好鞋子,朝著一個方向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