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清哭得哀哀切切,還不忘從百裏翼的懷中仰起腦袋,一雙眼睛委屈地望向柳如煙。
瞧她那神色,似乎已經斷定了害死桃枝的人是柳如煙似得。
柳如煙懶得搭理他,湊到封語身前,躬低身子,輕聲問道。
“師兄,怎麼回事?”
封語抬手翻動兩下桃枝的眼皮:“是中毒,從屍僵來看,應該是昨天夜裏就死了。”
“可是枸骨子?”柳如煙的心驟然懸了起來。
封語搖搖頭:“不是。隻是普通的砒霜。”
柳如煙這才長出一口氣,一手搭在自己的胸口,做了幾個深長的呼吸:“謝天謝地,還好不是枸骨子。”
封語抬眼望向柳如煙,見她麵色蒼白,如今還不算是太寒冷的季節,她的手卻凍得通紅。
“玲瓏,還不快給你家小姐暖個湯婆子來。瞧瞧她的手,凍得通紅。”
封語一邊說著,一邊索性自己動手,將身上披著的白色狐裘披在柳如煙身上。
他的動作嫻熟,似乎早已經做慣了。
待到將那狐裘披在柳如煙身上,封語才驟然意識到身側一道銳利的目光。
封語的手慢慢收了回來,別過頭,隻用餘光望向百裏翼。
他麵色陰沉,嘴唇有些許青紫,一雙眼中滿是怒色。
“王爺……”
直到孔婉清一聲嬌媚的呼喚,才讓百裏翼收回了陰沉的視線。
“這桃枝到底為什麼會中毒啊?之前是王妃指證她就是給徐姨下毒之人,今日審問桃枝,原本桃枝能說出她到底是受到了何人的指使,她就遇到了這樣的無妄之災。還是在王府之中,會不會是有人擔心自家的秘密泄露,故意殺人滅口呢?”
好個心機的綠茶!
兩三句話之間,直接將所有的問題都扣在了柳如煙身上。
如今柳如煙儼然已經成為了桃枝之死首要的嫌疑人。
“桃枝是孔姑娘的丫頭,若說她能供出什麼人,孔姑娘首當其衝。如若以此來判定桃枝到底是怎麼死的,死於誰的手中,那也該是孔姑娘你嫌疑最大。”
柳如煙麵色平靜,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可句句都說在孔婉清的致命要害,使得孔婉清的麵色頓時便一片煞白。
她剛想辯駁,身側百裏翼卻了攔住孔婉清的話頭,陡然提高了聲音:“事情發生在王府後院,王妃可是掌管後院之人,你這樣說,是想推卸責任嗎?”
柳如煙恍然別過頭,視線與百裏翼撞在一處。
果真,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都會一樣維護孔婉清。
無論是徐姨也好,自己也罷,在他的心中哪裏能比的上孔婉清呢?
柳如煙心如死灰。
可另一邊的孔婉清卻是洋洋得意,一雙眼睛都快要飛到頭頂上去了。
“王爺,你也別這麼說。王府這麼大,王妃哪裏能照管得過來呢?也怪桃枝是我的丫鬟,王妃要拿她開刀,也是常理之中。”
眼看著孔婉清便要將桃枝的死扣在柳如煙的頭上!
就在此時,屋外闖入一小丫頭,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仰首望向百裏翼:“王爺,奴婢在屋外撿到了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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