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綰書輕聲抱怨,更多的是擔憂。
她不放心,讓福叔把大夫再請過來看一下。
好在並不是特別嚴重,隻是受了風寒,再加上最近天氣冷熱交替,便反複發作。
說來這病已是快要有月餘了,顏綰書慶幸自己回來了,不然以她娘這性子,報喜不報憂,當真是不會說一星半點。
萬錦病著,沒什麼精神,說兩句話便咳,顏綰書看的心疼,掖了掖她的被角,在一旁守著不說話。
沒多久,萬錦就熟睡過去了。
顏綰書讓和芷在一旁伺候,走了出去,這才與福叔有空說話。
“福叔,您與我說,娘這病究竟是怎麼來的?”
好好的一個人,一向身體康健,怎麼可能說病就病了,還病了月餘。
自上次的事情,福叔對顏綰書刮目相看,這會兒也就盡數說來。
“府裏下人嘴碎,說了您進宮被罰的事情,夫人一聽便急的病倒了,因為小姐先前的吩咐,那陳大夫一直被盯著呢,隻是沒想到他竟在夫人身上做手腳,雖說問題不大,卻也讓夫人病了月餘。”
福叔這話,顏綰書聽明白了。
因為所有事疊加一起了,再加上季節,這才倒了下去。
“人呢?”
“一經發現就綁在柴房了,二公子不在,就算小姐不回來,我也是要去請小姐回來的。”
府裏沒個做主的自然不行。
顏綰書抬起眼睛,眼中皆是肅殺冷意。
“等我半個時辰,待我回來,立刻將府中所有人召集,一個不準缺。”
“是。”
福叔話落,就見眼前人已抬步離開。
顏綰書出了府徑直往西麵而去。
她知道燕青冥今日去了閻殿,閻殿與將軍府隔得不算遠,坐上馬車也不過就是一會兒的功夫。
她挑起車簾往外看,遠遠的就瞧見了閻殿。
門前兩座獅子露出‘獠牙’,一如往日陰森,隻不過除此之外,門前站著的一男一女也格外惹人眼。
男的正對著她,那樣貌她熟悉的緊,可不就是燕青冥。
女的一身白衣背對著她,她倒是看不見樣貌。
哦豁,這捉奸的既視感讓她有些興奮怎麼辦?
離得還有些遠,她看不清他二人在做些什麼,她麵上略有些遺憾,等近了些,卻見那姑娘已是離開了,仍舊隻是個背影。
她眼睛轉了轉,輕咳一聲,果然站立的人看了過來。
頓時,臉上換上了委屈的表情,她捏著嗓音。
“王爺~”
欲語還休,仿佛道不盡的委屈。
燕青冥走過來,似笑非笑的隔著車簾看向她。
“王妃不是回將軍府了?”
顏綰書仿若未聞,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
“王爺,她是誰?”她紅著眼睛,微微抬起頭,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燕青冥收斂笑意,額角跳了跳。
還沒說話呢,顏綰書已是自問自答。
“是妾身逾越了,瞧那位姑娘知書達理、樣貌出眾,不似妾身這般常惹王爺生氣,隻要王爺開心,妾身……受再多委屈也無妨。”
“還有什麼?”燕青冥挑眉看她。
顏綰書停頓一瞬,險些破功。
狗男人不上當!
你老婆如花似玉,在嚶嚶轉轉的跟你訴苦,你竟然問還有什麼?簡直喪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