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師便是調任上來的新任戶部尚書,而徐陽朔便是其嫡子。

可說起來,這事著實是奇怪的很,從軍報到顏溫被放、宋家落馬,也不過就是幾日的功夫,可這徐家卻是已然到了皇城。

隻怕是皇上早就讓其過來了,隻是恰巧替了宋家,如若不然,怕是朝中也要有變動的。

“如今這徐家也是皇城中的紅人,門庭若市,少不得人巴結,沒想到這徐公子倒是溫文爾雅,待人溫和。”

應婉白感歎道,她這些時日聽得最多的便是徐家了,還以為徐家一朝高升,又初入皇城,受眾人追捧,少不得性子狂傲,沒想到會是截然不同的一個人,有些驚訝。

顏綰書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難怪那日她說要宴請時,燕青冥的神色有些不對。

若徐家的人是皇上那邊的人,於他們而言,親近反倒不是什麼好事。

隻不過,她對徐陽朔的感官很好。

不止是因為他出手相救,更有相處後的,他的待人待物,讓她覺得這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

有關係的是徐家,與他也不一定有關係。

她回了神,不再多想,順其自然,若有不對,立刻想辦法便是,凡事都有雙麵,也並非隻眼前看到的利害。

這會兒沒人,她正好開口問問應婉白的婚事。

應婉白聞聲,神色也耷拉了下來,情緒不高。

“我爹還沒鬆口,但這趙高朗約了許多次,趙大人似也在有意無意的打壓,表哥也勸我多考慮一些。”

“那你呢?”說了這麼多,卻沒有一個是她自己的想法。

應婉白怔了怔,抬眸看她,神色堅定。

“我不願。”

她對趙高朗沒什麼好印象,更別提什麼心動,一輩子隻有這麼一次成親,挑選夫婿是重中之重,她自也不會大意。

可說實在的,她也不知自己會找一個什麼樣的夫婿,什麼是心動,什麼是愛,同時她清楚的知道,親事不單單是自己所愛,所願,還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個字。

“你自己心裏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便好,至於外力也並非不可控,應大人那,你與他說些話,他會慎重考慮的。”

應婉白不解,見她招手,便知這話不好讓外人聽了,她附耳過去。

顏綰書在其耳側小聲言語,應婉白卻是越聽越心驚,神色都緊繃了起來,等聽完了還有些愣怔,不過卻並不懷疑她的話,隻是有些一時反應不過來。

“若真是如此,這事基本就不成了。”

她笑了笑,神色有些雀躍。

顏綰書挑眉,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去後,應婉白便去了書房,與應大人說著體己話,將顏綰書所告知的,一字不落的全都說於他聽,最後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那趙公子行事不妥,非女兒良配,女兒不求高嫁,卻也不願嫁給他。”

應大人神思不定,卻也沒有因為兩句話便敲定了,而是先讓應婉白回去,這事以後再說。

後麵趙高朗再來約,且提起這事,應大人的回答便比較含糊了,有了幾分的敷衍,應婉白盯著幾次,心裏稍稍放鬆了些。

趙高朗本也不是真心求娶應婉白,約她也隻是為了達到目的,吃了幾次閉門羹,再瞧應大人那含糊的態度,心裏有了幾分想法,後來便也沒來的那麼頻繁,似是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