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朝應聲下去,繼續跟進這事了。
顏綰書卻是坐不住,帶上和芷去了趟應府。
應大人不在府中,應婉白也沒受什麼傷,就是腰後有個傷口,被刀尖抵出來的,抹抹藥,包紮一下,幾日便能恢複。
她來時,顏溫剛離開沒多久,二人倒是沒能碰上。
此次,應婉白雖是有驚無險,卻也是被嚇住了,看到顏綰書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忍不住的落淚,說起方才的遭遇,也是心有餘悸。
顏綰書輕聲的安撫著,在應府陪了許久,還是應婉白擔心她身體,催她回去歇息,她才起身離開。
那兩個丫鬟皆是留在了應婉白身邊,如今她也長了記性,與這二人認識,熟稔熟稔,也方便往後出門。
回府後,顏綰書讓和芷時刻注意著烏朝有沒有回來,有沒有什麼消息。
彼時,烏朝正在彙報這事,亦得了吩咐。
“她想如何隨她,鬧騰過後,該清理的都清理掉。”
這答案與意料中的有些出入,但也相差不離,烏朝以為憑自家爺的性子,該是將人直接清理幹淨了,免得來煩憂王妃,到不曾想,還有讓王妃處理的前提。
不過也是,王妃這會兒怕是心裏氣呢,若不撒撒氣,該是難受了。
烏朝繼續彙報了些其他的事情,等一番過後,才出了書房。
和芷自曉得他回來了,便一直過來等著,見人出來便上來請人,二人往顏綰書的院子去。
“那二人曾是鏢局裏走鏢的,後來因手腳不幹淨便被辭退了,平日裏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做著打手的工作,據他二人交代,是一位公子給了銀錢,讓他們將應姑娘悄無聲息的綁至城郊外,待個幾日後,再將其殺掉。”
顏綰書麵色生寒,心底怒氣一陣一陣的,她沒吱聲,烏朝瞧她麵色尚可,便接著道:
“那二人撐不住牢裏的刑罰已是斷氣了,他們口中的那位公子,屬下仔細查探過了,確認是趙高朗的侍從,可要屬下將人抓回來,仔細問話?”
“他好端端的對付應應做什麼?”顏綰書覺得奇怪。
這人之前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後來她去了裏東城,才算是沒繼續見著,回來後倒也還算安生,可這好端端的又開始做什麼妖?
烏朝表情動了動,說了實話。
“蔣家近來不太好,宣王那處亦是如此,他們多次上諫無用,便起了歪心思。”
著實是小人行徑了。
旁人勸不住燕青冥,也拿他沒辦法,知曉他最疼愛其王妃,顏綰書一直臥在府裏,就是出去了,也有守衛,動手的機會不大,就是有那個可能,他們也不願直接挑破本就危險的關係。
思來想去,自是盯上了顏綰書親近的應婉白。
官職低,沒守衛,正巧還外出了。
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隻要應婉白出事,那顏綰書必定也動了,那疼愛她的燕青冥還能不分些精力?
隻要壓力小一些,他們自然也就能度過這次,可他們哪能想到,被顏綰半路截破,事情沒成,還惹了一身的麻煩。
顏綰書冷笑一聲。
沒用的人也就隻能使這些下作手段了。
這會兒就該是人人自危,皆是心驚膽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