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兩個時辰,我妹妹怕是要沒命了,求您高抬貴手,饒她一命。”

崔明月苦著臉,跪下請求顏綰書。

崔念真從小沒受過什麼苦,若真這樣吊兩個時辰,當真是要沒命了。

顏綰書不為所動。

這崔念真就是要挨教訓,若不是崔府驕縱,怎會如此!

“你也覺得她口中所言‘沒事’是對的?”

顏綰書也不是問崔明月。

“方才我淹她水,不也是沒事,如今吊兩個時辰,想來也是無事,若有事……”顏綰書頓了一下,挑眉。

“你們崔府敢收,本王妃就賠你一條命。”

語氣囂張又極度自信,可她的確有如此的資本。

崔明月的臉色變了變,可到底沒再說什麼,也無話可說。

崔念真許是被顏綰書打焉了,這會兒也什麼都不敢說,垂著頭,十分喪氣。

唯有錢以晴跟個迷妹似的,雙眼放星星,若不是時機不對,她都要拍手叫好了。

這事就這麼定下,無人敢有異議。

顏綰書特意讓烏朝在這看著,有他在,崔府的人就是想徇私都不成。

事情結束,燕青冥已是自動跳下來,走到顏綰書的身側。

沒多會兒,河邊就沒什麼人了,崔明月求情無果,隻得留下陪著崔念真,害怕真有事。

顏綰書與燕青冥往回去的路上走,錢以晴識趣的自個兒先回去了,走時還不忘與顏綰書說話。

“我記著約定,王妃隻等著就好。”

顏綰書點點頭,錢以晴高興的轉身離去,就是那一瞬間覺得陰嗖嗖的,像是被什麼給盯上了,她狐疑的回頭,什麼也沒瞧見,遙遙頭,暗道自己想多了。

燕青冥走在顏綰書身側,隨意的問。

“她與你說了什麼?”

“就姑娘家的事。”

顏綰書不想提太多,隨口糊弄過去,如此燕青冥便不好再問。

他不問,顏綰書倒是說了方才的事情,意在最後。

“王爺莫要覺得我對崔念真一個小姑娘心狠,家人於我而言最是重要,誰都碰不得。”

她停下腳步,頭一回目光定定的與燕青冥對視。

她希望他能知曉家人於她的意義,也希望若事情到不可挽回的某一時刻,他能念在她與之討好那麼長時間的‘情分’上,伸手一下。

隻是顏綰書從未想過還有另一種可能,若燕青冥亦成了‘家人’中的一份子,那這些便全都不是問題。

燕青冥似乎是得了某種方向,神色平淡的點頭。

“算不得狠。”

顏綰書沉默了一瞬。

比狠,這位才是大佬,比不過比不過。

應婉白被那一道力撞在了肋骨上,那處疼,幸好沒斷,好好養兩日就是。

顏溫一直在外候著,等女大夫離去,這才進去。

丫鬟本想提醒他男女之別,可想想又覺得沒多大意義,便不提了,隻是房門大開,也好避免些爭論。

“若是疼,便咬我。”

顏溫把手臂伸了過去,看著她稍顯蒼白的臉,心中一陣難受。

應婉白笑著將他的手臂放下。

“哪有那麼嚴重,你不也聽大夫說了,沒事,是我自己身體嬌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