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中,不易打擾。

烏朝亦在外守著,見到顏綰書,心有愧疚,顏綰書寬慰他兩句,就和徐嫻四處轉轉了。

這京台莊的確是十分大,光是房間就不少,更別說風景後院了。

“我瞧著也就你們幾個,住這麼大地方不瘮得慌?”

“原先是有許多人的,還有學子在此處跟公子一塊學習醫術,隻是後來有人想動京台莊,公子便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曆練了。”

神醫的名聲也並不是說說而已,雖沒有長生不老丹這樣的仙藥,卻也可生死人肉白骨,宛若移動藥源,誰又不想身邊有如此一位人才。

前兩日來尋的黑衣人不過是其中一批,顏綰書頓時有些明白,司水讓燕青冥過來的意思。

他一人可無所負擔行天下,可有京台莊,便有了牽扯,若有燕青冥護著,兩相得益,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果然沒兩日,便陸陸續續的有人在京台莊周圍護著,若不是顏綰書無意瞥見了烏朝與那些人談話,也不知這些人已是到了。

已過了五日,和芷與小一在山下等著,燕青冥的毒雖解了,寒症還要兩日才能退散,顏綰書索性讓他們再回去等等。

不過也是知曉了些消息,燕青冥這一走,皇城裏極度動蕩,太子與宣王爭得厲害,皇上不明意思,不過有一人可謂是脫穎而出。

六皇子景信近來善行滿滿,頗為百姓和皇上盛讚,已有不少人盯緊了六皇子妃的位置。

除此之外就是將軍府尚且安靜,並無事發生,這令顏綰書心稍安。

自那日從山中回來後,顏綰書就一直沒再見到燕青冥,不是在藥浴中,就是昏睡著,明明就在一個莊內,像是活在了兩個世界,各種錯開,就是見不著麵。#@$&

今兒她屋內的話本子都看煩了,也忘記讓和芷給她帶新的,無所事事便去找徐嫻,她那可也有不少的話本子,都是她以往下山時順手帶回來的。

隻是徐嫻不在屋內,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就隻好轉道去燕青冥那看看情況。

房門開著,顏綰書剛過門檻便瞧見了屋內的人。

全都在呢,一個不少,瞧見她進來,目光皆是看了過來,那場麵讓她有些心慌,伸出去的腳很想把它收回來。

盯著眾人的目光,顏綰書‘淡定自若’的走到燕青冥身邊,抬眸無辜的看向她們。%&(&

“怎麼了?”

一個個表情都有些難言,好像出什麼事情一樣。

聽到這問題,司水當機立斷的把徐嫻給拉走了,半句話也沒說。

烏朝也是向著顏綰書點點頭,隨即離去。

轉瞬,屋內就清空了,隻剩燕青冥和顏綰書兩個人。

這一番操作著實讓顏綰書看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她唯有看向在場的唯一一個人。

燕青冥神色平靜。

“因為藥出了些問題,有些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嚴重嗎?”顏綰書剛問出口,陡然間一片黑影落下,她已緊緊的被燕青冥摟入懷中,驚得她半點也不敢動。

這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得了不治之症,想著活不久,愧疚的抱她一下?

大可不必,還是來些銀子實在。

顏綰書天馬行空的想象隨即收回,認真了神色。